第77节(3/4)

烈希望在“宛如昨日”中说，这对于心是极大的藉。左叶他们这些天的工作就是实现这个，让系统升级到不但能真实验，还能随心所。

我不喜用“随心所”来形容。

左叶机械地笑笑说：“我知你的担心，‘宛如昨日’只是辅助你唤醒记忆的工，而不是让你穿越的时间机。这是一虚拟现实的验，就像你着其他可穿设备异度空间，未来都将是家常便饭，没什么神秘的。所有这一切的行为与记忆，都只发生在你的大脑，本无法改变现实。”

“那么这个玩意儿有什么用呢？就是为了心理安？”

“也许，对你这意志大的人来说，的确只是一无用的小玩。但对期生存在往昔影中的人们，对于病严重的抑郁症患者而言，却几乎是可以用来救命的治疗手段。”

我不再和他争论，重新上那装备。宛如昨日，这回前现的是条隧，环形中不断浮现记忆画面——从五六岁的小阁楼，到小学校园里的无果树，再到中学图书馆里的借书卡。我觉了剪辑室，人生就这样被剪成一段段胶片，在以神之名的导演掌控，重新组织成一电影，是希区柯克或大卫·奇式的。

我选择十六岁，报考术学院专业考试那天。真实的记忆里，那天是在家里度过的——我逃跑了。因为我半路家，没受过专业训练，虽然从小喜画画，考试前还拼命练习了半年，每天对着石膏像画素描，但毕竟不能跟人家学了十几年的比。我为此后悔了很多年。

清晨，还在以前的家里，床边是石膏像《赛曲战士》，桌上有各画画工。这是记忆。但我收拾行装，踏大门，坐上公车去术学院。而这不是记忆——我发觉自己不再是个魂魄，突然拥有了活生生的，还是那个瘦弱的中学生。我不但能听到看到闻到和呼到世界，还能大声唱歌，告诉邻座的姑娘未来应该穿成什么样，没有人低玩手机，街上仍是自行车大军，天空都清澈了一些。我来到术学院，拿准考证检验场，这是我在十六岁没敢过的事。我和许多考生坐在一起，每人面前一个画架。虽然我来自二十一世纪，依然胆怯得笔发抖。刚画几笔，我就在想，万一考上了呢？是不是接来几年，就要每天对着人模特儿画画？我也不可能再是如今的我了吧?而我是多么喜现在的自己啊。想到这里，我羞怯地退考场，像个逃兵似的，坐上公车跑回家里，最好什么都没发生过，记忆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