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2/3)

扑回了神奇的天国。不过这场幻梦也像许多别的幻梦一样，正在演变成为现实。它颐指气使，令到必行，人们对它只好遵奉唯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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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年，三月的最后一天，我想要开始写“最漫的那一夜”系列的那个念，恐怕也像梦一场，突如其来，却挥之不去。而今想来，那场梦早有预兆，无非是何时来到，怎样到来，这几乎可以追溯到我在小学时代看完《悲惨世界》的时候，对，就是《珂赛将的泪石一夜》里提到的那人民文学版社一九七八年版的《悲惨世界》。

一八四二年七月，尔扎克是这样为《人间喜剧》撰写导言的，他雄心地决定写一百三十七篇小说，后来最终完成了九十一篇。那一年，大师四十三岁，大腹便便，形同人，标准的吃货老饕，每餐可享用一百多个牡蛎、十二块羊排、四瓶洒。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

it really make me cry

where he's breaking her heart

初中毕业后我接受职业教育，学校的环境荒凉，周围全是工业区。

我们踢足球的时候，经常把球踢到隔的工厂。那家厂在新中国成立前，是广东人的公墓，名为“联义山庄”，阮玲玉死后就埋葬于此。彼时我常幻想在冬天的黄昏，骑在工厂围墙上看到阮玲玉的香魂——那就是南明中学与“女区”的原型。而今那学校早已不复存在，工厂也都被拆光了，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那时我在上海市北苏州路小学读书，常住外婆家，就是《老闺的秘密一夜》里天潼路799的旧房，至今记忆里还有那个小阁楼。我的文学启蒙几乎是从连环画开始的，有本小人书叫《吝啬鬼》，画的就是《人间喜剧》里的葛朗台。十岁那年外婆脑溢血离世，我转学搬家到曹家渡，每天坐两站公车到寿路第一小学读书。而我读过的第一所小学，已在二十一世纪被夷为平地。我读过的第二所小学，后来也差被关闭，几年前又以回民小学的名义重新开张。而我读过的初中叫五一中学，很不幸在我毕业后不久被拆了，现在那里是个大的夜总会，整个寿路上最为堂皇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