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节(2/3)

我叹气。：“理解。”

人树瑟瑟抖动，树枝颤动的声音、树叶抖落的声音、的声音，汇集一起竟然形成各自不同的音，听来如昆剧里的开场拉腔。

伴随着这段自然之声，随后是柳娘的人声音，她开始唱了：“浔街夜送客，枫叶荻秋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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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招呼我：“兄台，别站着。世间天籁岂是我一人独听，奇文共赏才是大乐趣。来，来，坐我旁边。”

可是，乐时光无非就是短短一瞬

“娘，我来了。”白羽无忌向前走，越来越靠近这棵大树。我站在后面静静看着。

“那你呢？”人树问。

白羽无忌抬看看满树震颤的枝条，地说：“柳娘，是你吗，我找你来了。”

白羽无忌大笑，回看我：“人心中有我，乃为世间至乐，我也算没白付。”

的，唱的一首绝妙好曲，弹得一手的好琵琶。那时候她到王爷府，为我弹奏了一曲《琵琶行》，我当时大哭了三天三夜，哈哈。”

“朱郎，你刚才说要送我走？”人树说。

“朱郎~~~”这棵人树竟像是有所动，枝颤动，纷落而。

白羽无忌哈哈大笑：“柳娘，曲来！”

我叹气：“朱兄，你才是世间真丈夫。”

这棵树款款：“朱郎，家是柳娘，我等你好久了。”

唱到这里，人树似乎真的带着我们了境界，凄凉的绪染在字里行间。我忽然明白了，这可能就是柳娘的世，她和诗里描述的差不多，年轻时漂亮丽，又是一手好琵琶，在秦淮河边，无数青年追求她，那时的日过得真是秋月风。

《琵琶行》是白居易的千古名篇。以前略看过，没想到在明朝时已经铺成了曲。

白羽无忌看我：“兄台，本来这颗珠我自己是不留的，我也想过，如果找不到柳娘，珠就留给你的娘亲。不好意思了，现在我找到柳娘了，我要用珠送她地狱。”

“对。”白羽无忌看看手里的珠：“这是我们千辛万苦从烛九那里盗来的龙珠，能够让一个魂投胎重生。这里是无间地狱，实在太苦，我要把你送回间转世，你走吧。”

我走树的环抱范围，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觉这里的气氛果然和外面不一样，似乎温了许多。

人树声音婉转细腻，饱，最关键的是，她的声音空灵通透，似乎真从黑暗的冥冥中来。我觉得比在冥河上听的女妖之声也不遑多让。

第六百八十章 琵琶行

白羽无忌笑笑：“这珠只能用一次，只能超度一魂，你且走你的。”

人树瑟瑟摇动树枝，无数树枝似乎在弯曲回拢，看上去竟像是这棵树在凭空拥抱白羽无忌。白羽无忌盘膝坐在树，看着树上的人脸。珠放在膝，表惬意：“来，来，柳娘，再为你的朱郎来一次《琵琶行》。”

我和白羽无忌坐在地上，唯有他膝那龙珠的光亮，森林中无比寂静，似乎满林的罪魂都抛弃了生前之业，静静听着这首曲，获得了暂时的安宁。

我抱抱拳，心恻然，实在无法言说心的绪，只能叹气。

我坐在白羽无忌的旁。他双手向后撑在地上，撑住的倾斜，神悠然自得：“曹地府无间地狱，森森黑暗凄凄人语，业力因果暂抛脑后，和好友静赏心仪人之小曲，不亦快哉！不亦快哉！”

人树良久无言，好半天说：“既然如此，家想为朱郎唱最后一曲小调。朱郎对家的意，家不到什么地方，都会牢牢铭记在心，永远记得朱郎。”

他拍拍我的肩：“兄台，我知你背负冤仇而来，暂且都放，求一刻安宁。”

人树唱到：“……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一曲红绡不知数……今年笑复明年，秋月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故。门前冷落鞍稀，老大嫁作商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