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3/4)

生了什么事？

“你可以走了，在大势城王前等我。”六铢衣的声音有些低沉，好像还带着一些疲倦与落漠。

我站着没动：“你……好像还没有把我吞噬。”

“呵呵……”六铢衣发了一阵苦涩的轻笑，“你真的以为我除了邪恶就没有别的了？我最痛恨背信弃义的人，最看重忠贞不移的人，这是我最初选择跟你结盟的主要原因。那么我现在又怎会因为你对宋玉瓷忠贞不移而吞噬你？”

难刚才她不是吞噬我，而是在助我觉醒信仰之力？如果真是这样，她完全可以直接对我说，何必装得那么可怕，刚才的一切可不像是在开玩笑。或许她曾想吞噬我，却发现我对宋玉瓷定的信念无法摧毁，或者被动了改变主意放过我……

不，如果她刚才真的想要吞噬我，貔貅已经被打死了，不会除了打个嚏什么事都没有。那么在动手之前，她就没想要杀我，如此说来，我在白光之中见到的宋玉瓷并非宋玉瓷，而是她变成的？

我心里一片混，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也有可能是我潜意识中不想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想要说声谢谢，但又觉得不妥，结果什么都没说，默默转走了。我不了解她，她却是了解我的，所以我没必要说来。不论她是于什么目的，她帮了我很多忙是事实，走山时，我心里有那么一些激、歉意或者遗憾，就像苏紫衿离开我之后。

人非草木，孰能无？只是这代替不了真，真只有一次，只有唯一，付了就不能收回，不能替换，像飞蛾投火般不惜一切。

骑着貔貅向上飞时，本不需要我和貔貅发力开黑气，黑气自动远远退开。这不是六铢衣在护送我，而是我上自然散发的能量和气势，如今我有信心，我能呼风唤雨，移山倒海，不论有没有杀死大恶毒鬼王，我都已经是这个世界的至尊！

回去的速度更快，到达大势城上方时天还没有亮。从空看云，四面茫无边际尽被黑气淹没，只有一个圆形的主城来。现在留于主城的全是六铢衣属能显现法相的人，灯火寥寥，不知数量有多少，中央的王还是一片黑暗，一灯光都没有。

无边的黑气突然涌动起来，如万倾波涛涌动，从四面八方往中央集中。这气势和力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好像大海中间被一个，所有海往里面。地面黑气的快速涌动，迅速影响了空的气，狂风大作，乌云飞驰，转之间天地变电闪雷鸣。

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往一个收缩，我知是六铢衣手了，但还不知她要什么，难是要聚集和压缩全黑气，对王行毁灭的打击？

我闭上了睛，以我的心灵去应，就像是在之前的白光幻境，我能“看”到全国所有地方。我看到了所有地方的黑气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涌向大势城，边远地区被黑气覆盖的地方显现来了，包括断谷的黑气也全离开了。黑气退开的地方，白骨鬼、尸鬼、瘴气鬼、血鬼等等，不论是普通鬼兵还是目首领，全化为飞灰，消散于风中，归寂于尘土。

黑气就是六铢衣，六铢衣就是黑气，聚则成人，散则成气，所以她无所不在，无所不知。现在她走了所有鬼兵的能量，要集中全力与大恶毒鬼王决斗，鬼兵本来就是她的炮灰，她的兵。

无边的黑气越聚越小，万亿鬼兵尽皆被走了能量，化为飞灰，包括十一个天万丈鬼——本来应该有十二个天万丈鬼，其中一个是属的，还没有培育成就被我重创，被貔貅吞吃了，不知这个对六铢衣有多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