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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周翰烦的又绕了一阵，最终还是在他对面坐来。

“我和她都相信对方。”时小凡说。

他帮苏禾写程序那次，苏禾发论文时给他争取了署名。虽然只是五作，他也快的拿去向人炫耀了——得到的成就和快乐，也并不比游戏少。

苏禾经常懊恼于自己编程能力有限——因为她所研究的生大分结构里，计算机模拟能的事太多了。她时不时就会觉得自己的理论能力，被编程能力给限制住了。跟她讨论的时候，时小凡有时也会想，这学术好像也非常有意思，有些想尝试。说不定还能跟她成为学术双侠，最佳搭档。

他并不认为自己为苏禾而不顾前途。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次车祸，如果不是许成飞把他开除了，如果不是追影工作室被人收购了——他的一款游戏，初步设想就与此有关。《大家一起来折叠白质吧！》……名字他都想好了（虽然估计大概率不会通过）。

“不就是结婚吗？谁还不能结婚？”孟周翰觉得他简直欺人太甚，“人还能离婚呢，你知吧？”

“……那也没有。”时小凡想了一会儿，“我本来打算等她毕业之后就结婚。结婚你知吧？”

孟周翰听到的重是——他们要分开三年。

“结婚之后又怎么样？”

时小凡诧异于他居然会对这话题这么兴趣，但他自己要吃狗粮，他当然也不会客气，“结婚之后就有家，就是彼此的归。天南海北不论她飞到哪里，最后肯定会回到我边……当然我也肯定会回到她边。回家的问题，没必要计较到底是谁追着谁。”

“但一直都是你追着她吧？”孟周翰说，“你为她去了浅川，她却没打算为你留在浅川。你打算追着她过一辈吗？”

的生，兴趣广泛并且善变。所谓的“理想”有时不过是自己加给自己的东西。他很喜游戏架构世界，但是给苏禾的实验写小程序的时候，他事实上也非常投。

就只是碰巧上天眷顾——他们尽时有分别，却也从来无需真正面对“自我”和“恋人”的二选一。

并且有朝一日，他肯定要一款真正的《模拟地球》，就从创世开始，完全基于现实科学——这其实也是一探索世界的方式吧，跟学术研究何尝不是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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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小凡：……

但这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安。

“我们两个还是比较传统的，跟你们有钱人不一样。”时小凡怼了一句。

他更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没没脸的反派，在一件世界上最没有意思的破坏。

至于分别，不过是些人生之中不可避免的“不尽如人意”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