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2/2)

赵奢扯着向景来到房中，指着床上被砍烂的草席：“这是昨晚太后派来的杀手的好事，如果我不是凑巧不在房中，早就被砍成一堆泥了。她是因为昨晚那些人未能得手，今日又派你来查看究竟的么？”

匆匆领着赵奢上车，一路驰来咸求见宣太后。

赵奢冷笑：“这听起来倒是符合宣太后的行事作风。”放开向景，收起剑，：“带我去见太后。”

叹息一番，蓦然想起一件事来：和氏璧号称夜光之璧，能在黑暗中自然发光，正是夜晚，为什么不见一光亮呢？

他知无法再回去赵国驿馆，索重新掩上大门，回来房中躺，苦思对策。

向景满面愕然，半晌才问：“什么杀手？”赵奢见他神不似作伪，：“你当真不知？”

来楚国驿馆，魏丑夫叫过赵奢：“太后已安排好了，明日一早自会派人送你关。你只需老老实实地等着。”叫过一辆车，命车夫送赵奢去安置之所。

车夫：“赵君只需安心休息，养足神，明日一早自会有人来接你。”

向景：“今日是大王吃斋的最后一天，明日就是赵国使臣献上和氏璧的日，你不该赶快离开咸么？”赵奢：“这是一块假璧，我要当面问太后，真的和氏璧去了哪里。”

09

赵奢便上了车，一路驰来西城门的一宅。

又有一个声音沙哑的男：“多半是如此。他应该还没有发现和氏璧是假的，不然不会逃走时连假璧也带上。现在是半夜，城门还没有开，他人还在咸城里，赶快派人去监视赵国驿馆，他们一定会暗中与赵奢联络。”

到天蒙蒙亮时，忽听得门前有车声，随即有人拍门叫：“赵君睡醒了么？”

过得片刻，四人一起来，在院中搜索一番，亦无所获。

四人计议一定，便摸黑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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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会儿，心中越想越气，便脱侍的衣服，背上那块假和氏璧，来房中，预备连夜回赵国驿馆找蔺相如商议。

：“不知，大约是从隔赵国驿馆翻墙过来的。”转瞪了赵奢一，：“事办妥了么？我们走吧。”

他心中恍然明白了过来，心：“一定是那两名侍趁我换衣衫时换走了和氏璧，我终究还是上了宣太后的大当。蔺大夫亲手将和氏璧给我，却被我失落，而今不但不可能完璧归赵，蔺大夫一行人大概也活不成了。这些都是我自作聪明，一手造成的后果，我……我是赵国的罪人。”如坠寒窟，通冰凉。惊悔加，却又无可奈何，忍不住涕泪纵横起来。

那车夫吃了一惊，：“臣是宣太后的家向景，是奉太后之命来送赵君函谷关的，赵君何以如此有敌意？”

正顺路上茅厕时，赵奢忽见一名黑衣人翻过土墙，捷地跃院中。那人四一望，走过去开了大门，又来三名男，手中均举着明晃晃的兵刃。四人相互，一齐闯房中。只听见“噼噼啪啪”一阵砍声，随即灯火着，有人诧声：“人不在这里！”又有人：“赶快搜一搜。”

赵奢举剑来，开门一看，却是昨晚送他来这里的车夫，当即将他扯院中，剑住他，喝：“你好大胆，居然还敢来这里装模作样。”

赵奢满应了，屋睡。却哪里睡得着，一想到此行吉凶难料，即使自己能够顺利携璧返回赵国，蔺相如一行必有不测之祸，心愈发沉重。耿耿难寐，忍不住解开旧衣衫，一边抚摸和氏璧，叹：“和氏璧啊和氏璧，你到底有什么好，给赵国惹来这么大的风波？换作我是赵王，一定宁可牺牲你，也要换回蔺大夫的命。”

赵奢一直躲在茅厕的门板后静听，心：“原来宣太后不但要偷梁换地夺取和氏璧，还要派人杀我灭。这样蔺大夫以为我带着和氏璧回了赵国，而实际上我却没有，天人就都会以为是我赵奢私自截留了和氏璧。如此歹毒之计，只有宣太后才能想得来。世人盛传她当年以诱惑秦国廷校尉孟说，炮制了所谓秦武王举鼎的‘失手’，看来也是真的了。我真是愚蠢到家了，居然会主动送上门去向她求助。”

向景摇了摇，：“你是太后喜的男，太后要杀你，一定会亲自动手。而且她也不会一刀杀死你，就这么让你死个痛快，她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名男：“奇怪，人怎么会不在呢？没有太后付的关传，他得了咸城，也不去函谷关啊。想回去赵国，比登天还难。”另一人：“也许他本就不信任太后，只是要利用太后带着和氏璧逃赵国驿馆，既然目的达到，一到这里，他就趁机逃走了。”

向景这才会意过来，“啊”了一声，忙：“赵君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