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5/7)

的目的似乎和以往那些关于民、官的任务不一样。首先不是暗访，而是托了一个监行使的名来的。其次他这次承担的职责的确应当是由官员来的，只是有特别的原因，元宗才会派他前来。

顾敬这次到瀖州要的事看似简单，其实极其不简单，几乎是将一个烧红的铁球扔在了他的怀里。

这个任务是从来往船只的装载量和市场易量来判断现有过境盐税、粮税是否合适、能否提，提到何等程度才能迅速增国力。

利用现有的地理位置，加收境、过境的盐税、粮税是宰相冯延巳提的。但提之后立刻遭到很多官员的反对。本来这事元宗李璟个主说行或不行也就算了，偏偏侍郎韩熙载当殿与冯延巳辞俱烈、争辩不，让元宗左右为难不了决定。

韩熙载的说法元宗听着也非常有理。他剖析了提税之后会让商贾、运夫负担变重，市场现混和恐慌等多不良影响。而这些影响转嫁之后便是产者和用者的利益受损，周边国家财亏负等更大弊端。这会导致邻国政权和黎民百姓仇恨南唐李氏皇家，迫使邻国对南唐政权心怀叵测，甚至立刻就会戈杀伐，老百姓被无奈，便与官府敌对，冒险行不义财路。

冯延巳则认为所提税率为过境和境税率，对自己的国民没有影响，然后在增加本国财力的同时削减了邻国财力，这样一些穷兵黩武的邻国便不敢对南唐轻举妄动。此举还可以迫使一些有实力的大国增加军费支，军用储备量降。这话让元宗也不由地频频。

这两人一个不服一个，一定要辩个谁对谁错才行。那韩熙载官职虽然比冯延巳低几级，但李璟还是太时他就是东秘书郎，与李璟朝夕相，谊笃厚。而这冯延巳不但是宰相，谄媚奉承的一也是别有功底，很得李璟信任。这手心手背都是，李璟谁都不忍割一刀。所以决定还是以事实说话，先遣查算税率是否合适，有没有调整的空间，还有调整后的获利会达到多少，以便权衡利弊决断。

此决定一说冯延巳上阻止，说是韩熙载本就是的，从遣人肯定会帮他说话，得不真实数据。于是李璟只能把鬼党中的顾敬给派遣来。这样的安排冯延巳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和鬼党成员的关系一直不错。而顾敬在金陵置家时得到过冯延巳的关照，所以冯延巳与顾敬的关系相比其他鬼党成员还要更加亲密些。

但即便关系再好，顾敬还是不能太过偏向。毕竟他是要对元宗李璟负责的，自己的饭是李璟赏的，脑袋也是提在李璟的手里。另外，韩熙载的背景别人不知，他在鬼党岂能不知。这韩熙载看着官职不大，其实不但是元宗最信任的人，而且掌握着南唐的秘密力量。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掌握着南唐的间谍特务组织。这样的一个人更是得罪不起，他要心中不顺，可以在一夜之间让某个人的脑袋离开到千里之外。而冯延巳是当朝宰相，又能放低份和自己好，更是不能得罪。所以三方面盘算来，他到瀖州真就像抱着个烧红的铁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