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极端(2/2)

白无祁个，材极好，为了生辰宴，衣着更是尽风。大袍大衫，广袖宽博，领绣着错综繁杂的云纹路。颈窄的腰间束着一副金玉革带，足一双鹿短靴。佩、香袋、扇挂一应俱全。除了五官是不会改变的桀骜明朗，已经有七八分像汉人了。

这样很好，本来就应该这样。

傅明晞到被冒犯。

他不再中住常住，偶尔过来，便宿在母亲室的偏殿中。耐心等了大半个时辰，才等来娉娉婷婷的蓝衣妇人。

另一个极端。白无祁觉得自己还是把一切想得都太简单了，想要救一个病膏肓的人，不是一剂猛药，一碗人参，换得片刻回光返照，就能治得好的。他迅速调整心，把一腔不满压了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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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来，他似乎很久没有过耳饰了。

“陪姑母说了会儿话，她方才才睡。”傅明晞想想觉得好笑，自己虽然没有孩，要哄的人却老少都有。之前先把薛成和哄回了家，又去陪姑母谈心说话，这会又要来安这只刚成年的大家伙，“等久了么？”

小郡王耐着应酬宾客，酒喝得很克制，到有些飘飘然的时候，便光明正大的退了。

大手隔着衣裳住她的，带着惩戒意味地狠狠搓了两。

“那怎么办？”

傅明晞没想到他这样快，反而有些不知要什么表。

小郡王没再继续那个话题，只“先回去吧。等宴席散了，留来吧。今天我生辰，中原不是有吃寿面的习俗么，我想你来喂我吃。”

小郡王说还好，过去把门掩上，转握住她的手，“面都凉了，我叫人拿走了。”

“……”

傅明晞一没憋住，咬着泣了两声，但把泪憋回去了。白无祁了一气，随后叹来：“你要气死我。”

自然是以小寿星为大，她想也不想便应了。

目光追随过去，见他左耳上小小的，一时五味杂陈，忽的就红了圈。

“过一会儿秦小要来。”他说，“我母亲很钟意她，刚才叫她和箭竹去挑灯样式。也要我多和她说说话。人被我叫走了，来帮我换衣裳换吧。”

酒过叁巡，歌唱几遍，闹闹郡王生辰宴在一派欣祥和中暂且告一段落。宴一散，众人赏去的赏，弈棋去的弈棋。合德帝姬不胜酒力，先回东去歇了。皇帝是辈，固然疼这个外甥，也知自己在反而叫他不自在，所以也没有多留。

傅明晞说不清自己在难过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这会两个人贴得极近，她几乎能听见他实的心，当把埋得很低，胡去解他腰间的缠扣。结果被虎钳住，地托起了脸，被地吻住了。

但不悦仅仅是一瞬，她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说好，只当他是寿星，什么都由他。何况他能这样‘想开’，是件好事。总不能让他一直不清不白的和自己纠葛，浪费自己的时间和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