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3/4)

鸣溺亡的经过。你也知，现在弓建指证说当年是何尉害死了郑一鸣，而何尉则说是他伪造证据陷害自己。到底他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现在我们警方还在调查之中。”

小薇放勺，轻轻叹息一声，脸上浮现一怀念与迷惘混合的表，目光看着咖啡厅里橘红的吊灯，神显得有些缥缈，仿佛文丽的一句话，让她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青年华。

她说：“对于三年前的那场变故，我了解得其实也不多。当时我和表，还有郑一鸣、弓建和何尉，我们五个死党结伴去市郊的青山驴行，悲剧就发生在山途中。当时我和表两个走在后面，他们三个男生走在前面，后来不知他们三人发生了什么事，都一边笑闹着一边追逐起来。弓建一个人跑在最前面，阿鸣在后面大呼小叫地追赶，何尉在最后面，一边大笑，一边跟着他们跑。我和表并没有在意，一直落在后面，一边观赏沿途风景，一边慢慢走着。后来走到一个拐弯，前面三个人都不见了，我们才加快脚步。谁知拐过弯后，忽然看见何尉站在一条山涧边朝我们喊，说是阿鸣在追逐弓建的过程中，失足掉到山涧里去了……”

“等等，”文丽打断她的话问，“你是说，当时只有何尉站在山涧边，对不对？弓建不在吗？”

“弓建已经过山涧跑远了，直到我和表赶到山涧边，他才从山涧那边跑回来。山涧很急，掉去是很危险的，我们都很着急，分成两拨去寻找阿鸣。结果弓建他们在山库中找到了阿鸣，听说当时阿鸣还有心，但是等到弓建返回山上叫我们，我跟表赶山时，他已经死了，当时我还检查过他的瞳孔，确实已经扩散了。后来表的绪有些失控，竟然失手把弓建也推山涧，幸好弓建好，没有溺，但是右脚被摔得骨折，最后变成了一个瘸。”

“如此说来，郑一鸣掉落山涧的过程，你和你表并没有亲看到，弓建过山涧跑到前面去了，也没有看到，是吧？”

“是的，阿鸣落的过程，我们都是听尉说的。当时谁也没有想过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当时并没有想到？”文丽看着她，“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已经开始怀疑他当时说的不是真话了，对吗？”

小薇摇摇，轻声说：“我不知。”

文丽问：“你觉得郑一鸣有可能是被何尉蓄意谋杀的吗？”

“阿鸣落时，只有尉在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又有谁能知呢？”小薇喝了一咖啡，也许是没有加糖的咖啡有些苦涩，她的柳眉微微皱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文丽说，“我们五个人，曾经是多么要好的朋友啊，每天上班一起工作，班一起玩耍，心地单纯，无忧无虑，是什么让我们一个个都变了呢？变得我完全都不认识了。唉，假如还能回到从前，那该多好啊！”

文丽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默默地喝着咖啡。

也许生活就跟前的这杯咖啡一样，无论你加多少糖，都没有办法完全掩盖那与生俱来的苦涩味。她看着前这个女孩，自己的年龄只比这女孩大几岁，她自己也是从少女时代走过来的。她知随着年龄的增，人们看到的丑陋与罪恶只会越来越多，所以也就会变得越来越成熟，甚至是冷漠。

第二天上班，文丽向队汇报了询问小薇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