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4)

我什么都没说，我知这个不用回答。

柳成绦哈哈大笑起来：“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您吗？退一步说，就算您知，又能怎么样呢？这几天我都看明白了，这个秘密，非得把五罐全开了，才能搞清楚。现在欧穆穆死了，他的鬼谷罐，加上我的细柳营罐，我已经掌握了五分之二的纸型。只要再到另外三件，自然一目了然，还用你说？”

“您对我实在太好了，我会让您享受前所未有的待遇——其他人都是火化后才烧成瓷，你要不要试试活着被送窑炉，受一活瓷？”

柳成绦近乎陶醉地在自言自语，沉浸在这残忍的想象中。龙王在旁边满脸钦佩地看着他，叹说：“不愧是儿，我最多只能想到，一片片把他的剐来而已。”

柳成绦很失望：“这就是你的垂死挣扎？太弱了。”

“如果我说我们拿到了三个呢？”我勉睁开胀的睛。

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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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您可以慢慢想。我会请最好的工匠，给您全抹上瓷泥，外面施一层厚釉，只留两个鼻孔。如果您愿意，我还可以让他们勾几笔纹。然后您会被摆窑里，靠墙站好，慢慢享受几千度的温。烧窑温度上升不快，泥釉的传不，所以您的死亡过程，会很慢。力让泥釉逐渐化，您会发现肤被灼的瓷面牢牢住，像浑都贴满了熨斗，但是您无可逃，动都动不了，只有脑还保持着清醒，清楚地受着肤腐烂，肌消熔，半熔化的温瓷浆你的，焚毁血和神经。您很害怕，你会大大呼，把灼的空气鼻孔，熟您那卑贱的脑壳。想想看，您可以近距离观察窑变，亲化为飞灰再瓷胎中，这是多少瓷人梦寐以求的验啊——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会打开窑炉，您已经成为一件原大尺寸的人形瓷。如果运气足够好，上面甚至还能固定住您临死前那绝望痛苦的表。哎呀，佛家说人在世间，如居火宅，您这可是暗合了佛理，真是太了，太了。”

柳成绦的动作僵住了：“三个？那一枚瓷片不是假的么？”

我呵呵笑起来：“说它是‘焚香拜月’，那是骗你；可我也没说过它不是五罐之一啊。”

柳成绦忽然沉默了。他意识到，自己掉了一个心理盲区，以为用来冒充真品的一定是赝品，却没想过真品也可以来冒充真品。

每拿起一件瓷，他都会讲一个故事。柳成绦的双闪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甚至带了几丝沉醉，这得是多变态才会把敌人们烧成瓷玩赏。他忽然伸手，抓住我的发猛然一揪。我一阵剧痛，竟被他生生薅来一束发。

他想到那不得假的釉和袖上的八卦纹，不由得失声：“那是‘三顾茅庐’罐！在杭州被摔碎的‘三顾茅庐’！”

“哦？愿闻其详。”柳成绦收回靴，好奇地问。

“拿到纸型的，可不是只有你。”我呵呵笑。尹鸿有着卓绝的记忆力，他在作当晚，已经成功地把两个罐的纸型都复制来，带在上。

回去，用手抚着那件曲线优的梅瓶，难得地叹了气：“这是我的人，英文系的。人真漂亮，床上功夫也不错，可惜不安守本分。我把她烧成梅瓶，就是为了纪念她那令人销魂的好材。”

柳成绦更加用力踩去，期望我开求饶。让敌人在悔恨中堕渊，是他最喜欣赏的景。可我却没让他如愿：“你可是犯了一个大错。”

我开：“难白的秘密，你不想要听了？”

细柳营的纸型，已经被柳成绦心收藏。鬼谷的纸型，也在昨天被欧穆穆拿走放到了别的地方。两个纸型都不在教室现场，不会被爆炸焚毁。

“将莫邪舍炉，才换来两利剑，铸钟娘娘舍炉，才有北京那一皇觉大钟。瓷也是一样。若有人的魂魄在其中嘶鸣，在其中消熔，那便会让瓷加倍漂亮。”柳成绦滔滔不绝地说着，去看我的脸。

他居临地看着我：“您替我掉一个对手，又送来一件大礼。机关算尽，没想到却给我了嫁衣吧？绝望吗？失落吗？”柳成绦越说越兴奋，他抬起靴，又开始去踩我的脸。我躲闪不过，被踩得鼻青脸，可脸上却始终带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