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4)

次五脉聚餐之。此时饭桌上坐了一圈人，和上次席的成员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沈云琛和刘局都不在。这样一来，五脉老一辈儿的人全都缺席了，剩的都是中青代。

上次就在同一个地方，这些人回绝了我请求协助的要求。如今细柳营覆没的事传来，他们都有些尴尬和心惊。今天的饭局，打的名目是迎接我顺利回京，他们纵然心不甘不愿，也不得不全数到场。

我座之后，先拿起一杯酒，说我迟来了，先罚一杯。不待他们举杯，我一仰脖，先一饮而尽。然后我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说这第二杯酒，是为了祭奠刘老爷，然后又一饮而尽。席间这些人互相换一神，知我这一次召集家宴，搞不好是个鸿门宴。

我搁酒杯，酒意微微上，睛扫视一圈，沉声说：“细柳营的事儿，大家都知了吧？老朝奉手底五个山，已经被我掉了一个半。虽然其中波折甚多，但总算是邪不胜正。上次跟各位说过，五脉的，总得有那么一两个人去持，如今我也算履行了诺言。”

众人都没吭声。他们只知我前一段时间不在北京，没想到不声不响搞这么大一个动静来。

我从怀里掏那本通信录复印件，往桌上重重一丢：“这是我在细柳营里找到的通信录，里面记载着不少和老朝奉有瓜葛的人……”说到这里，我声音放缓，眯着睛往四周看去，有些人惊讶，有些人面惶然。

“……我仔细看过了，里面有那么几页，是对咱们五脉的污蔑，已经给扯掉了。各位倒不必担心。”

说完我拍了拍通信录，一个灿烂的笑容。在座的没人相信我是销毁证据的活雷锋，这话简直就是赤的要挟——你们谁敢不服，就当老朝奉的同党论。

之前我若这么威胁，他们不会当回事。但我挟大破细柳营之威，气势便大不相同。

其实那通信录里到底写了啥，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但这不妨碍我拿来唬人。只要话说得糊，心虚的人自然会往自己上联想。

我双手撑住桌，一字一句：“国家正在督办细柳营这件大案，宜将剩勇追穷寇。我希望诸位群策群力，跟我一起把这只制贩假赝文的黑手彻底斩断，履行五脉的责任。”

我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白，从前的事，咱们既往不咎，但接来都得好好合我，跟老朝奉大一场。众人虽然还未表态，可个个盯着那本重逾千斤的通信录，没人表示反对。

这时一个人不不地：“哟，刘老爷尸骨未寒，就有人想要夺权了？”

我抬一看，认来了，也是个熟人，正是药家兄弟的二伯——药有光。药有光叼着香烟，抱着手臂，歪着脑袋一脸不屑。

“药二伯，您什么意思？”

“我说啊，有人想学康熙擒鳌拜，这不是笑话嘛。”药有光这张嘴还是犀利的，说起话来一一，就是比喻有不不类。

我和颜悦：“药二伯，您误会了。我不是支使诸位，就是想让大伙儿一起使劲儿，趁着这个机会把赝品行业给打残，这对五脉也是好事。”

“大理我是不懂啊，反正我问心无愧。你怎么着怎么着，别把我们药家扯去。”药有光翻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