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3/4)

这本上面有，怎么就给忘了呢？”

他神突然一凛，严肃地对我说：“就算是你们自己找的，钱也得付一半，我没功劳也有苦劳。”

我“扑哧”一声乐了，我认识的人里，也只有图书馆能厚颜无耻地说这样的话。我笑着说：“好，好，我付给你一半辛苦费，不过你得帮我们认认，这是什么来路。”

图书馆没回答，右手拇指和指飞快搓动。我闻弦歌知雅意，赶递过钱去。他接过钱去，大嘴一咧，拍着《武备志》的书儿说：“郑和七次西洋的事儿你们知吧。那是多的一次航海壮举。后来到了成化年间，皇帝希望再搞一次西洋的壮举，郑和不是太监吗，所以这事又给太监们去办了。你们也知，明朝太监没几个好东西，有一位叫刘大夏的官员担心阉党因此势大，畏惧后患，居然将郑和积攒来的资料档案付之一炬。从此之后，七跨重洋的第一手资料，就只剩《武备志》里残留的这么几页地图，别的什么都没剩。中国打那以后哇，就再没这么辉煌的航海记录，技术也从此失传。”

“那你看看这张图是什么意思。”我翻到《锡兰山回苏门答腊过洋牵星图》那一页。

图书馆琢磨了一，难得地表示了一谦虚：“这事儿我不是特了解，只能简单说说啊。比如说吧，你现在要去天安门看升旗，不知怎么走，来问我。我告诉你，什么时候看见一座城门楼，对面是个纪念碑，纪念碑两旁是国博和人民大会堂，就到了。城门楼、纪念碑、国博和大会堂，就是四个定坐标，你只要瞅见这四个，就肯定在天安门广场。”

他说得唾沫横飞：“这个图啊，他不是航线图，而是坐标图。你看到图边那五句话没有？那是五个坐标，代表了五星辰。古人航海，没法像现在这样靠卫星定位，也不备经纬度的概念。大海茫茫，没有山川树木可以定位，唯一能依靠的，就是的星空。古人先在锡兰和苏门答腊之间的域测量这五星辰的夹角，以后再走这条航线，只要随时测量这五星辰夹角，再跟记录对照，立刻就能判断自己和坐标之间到底偏差去多少。所以这《过洋牵星图》，不是航线图，而是坐标图。”

“那这个多少指，什么平什么，到底是啥意思？”

图书馆：“这是中国古代的一航海导航技术，叫作牵星术。”

说到这里，他忽然不吭声了。我等了半天，觉得纳闷，促他快说，图书馆双手一摊：“说完了。”

“您还没解释呢。”

“剩的我不知了。”图书馆坦然回答。

我一血来：“不知？不知您吗说那么闹？”图书馆也来气了，说：“你还真当我是无所不知啊，我就是一个书贩，能学贯中西到这份儿上不容易了。这玩意儿很冷门，理论又很艰，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人，本搞不明白咋回事。”

“那你知谁懂吗？”

“不知！”图书馆气呼呼地把我们赶门去，“砰”地把铁门给关上了。

我和木加奈相顾苦笑，只好先离开这里。

不过这趟总算没白来，既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也得到了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终于搞清楚了五罐和福公船之间的联系，那五句话原来是牵星术的坐标，从此调查有了方向；坏消息是，郑教授来借这些书，说明老朝奉早就知五罐是福公船的沉没坐标。他比我要占得先机。

“这可怎么办呢？”木加奈。

“我想到一个人，她应该可以帮到我。”我脑海里浮现一个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