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5)

可是，就是这么怪。这么多人来回篦了两三遍，偏偏老朝奉却消失无踪。

“……我尽量。”

“不对，那电话一定是个幌！他绝对没离开，快，快搜全船！”我抓住方震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吼。

我在他边，俯靠在栏杆上，仰望星空，默不声。在我脚，已经丢了三四个空易拉罐，可酒的作用，并没想象中那么大。

打捞08号也随即返航，在这里停留已毫无意义。那十件柴瓷，如同镜月一般，在我们面前惊鸿一，稍现即逝。真是如一个奇幻的梦，看似真切，醒来时却两手空空。

“那动机是什么？他设局赶走转学生，是因为那家伙很讨厌。那他设局陷害老朝奉全军覆没，又是为什么？”

“寻回遗骸这事，跟寻找福公号柴瓷的目标并不矛盾。在船上我也听到了，老朝奉一直都知他的真实目的，甚至还表示支持。我怎么也想不通，他有任何需要叛变老朝奉的理由。”

日本船员也都被纷纷放来，他们听说船里还藏着一个海盗，都吓坏了，连连表示必须得彻底搜查。就连打捞08号，也被方震要求彻搜一回。于是一群劫后余生的船员，带着愤愤之心开始了大搜查。他们对自己的船只布局极熟，连只耗的藏之都知。更何况青鸟和打捞08号不是泰坦尼克号，空间并没多大，搜起来不费什么事。

不会有什么密通往别。

“难怪古人会发明牵星之术。在海上，没什么比星辰是更可靠的路标。仰可得，万世不易，这可真是太方便了。”药不是站在上层甲板，手里着一罐啤酒，难得发了一回文艺腔的慨。

在解决了海盗之后，打捞08号和青鸟联合对那个海域了一次勘察。无论是声呐还是潜探摸，都明白无误地显示，福公号已沉的海沟，那里的度估计接近1000米，绝无二次打捞的可能。

但有些事，比梦中要残酷得多。

只有两可能：一、他确实通过海事电话远程遥控。毕竟老朝奉年纪太大，不适合来闯风波。二、他纵海，沉于渊。这在理上说得通，理上却说不通。老朝奉可不是郑教授那瓷呆，他是最现实主义的人，不到走投无路，绝不会冒险这样的选择。

“爷爷，爸爸，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双手捂住脸，垂去，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力。

“药不然这小，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居然是冲着太爷爷的遗骸而来。”药不是叹。现在那两遗骸，被打捞08号和青鸟分别拿走，我们带了药慎行的，他们拿走了泉田国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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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件柴瓷没了，福公号炸了，药不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我们付这么大心血和代价，老朝奉却依然逍遥法外，远远地在嘲着我们。

“我在海之前，重新把《泉田报告》读了一遍，发现一个疑。照你转述黄克武的话，当年在庆丰楼，是许一城死楼胤凡，然后夺走五罐给日本人。可在《泉田报告》

暴风雨过后的夜空，满天星斗灿然，甚至连银河都清晰可见。这些星辰庄严地缀在穹之上，就像是指引海船归港的明灯。打捞08号在星光照耀之，航速飞快，船尾留一的泛着白泡沫的尾迹，延伸到远的黑暗。

既然目标都没了，两条船也没什么好竞争的。日本人向我们郑重地表示了谢意，然后离开。在离开之前，我特意询问过，他们确实得到了来自中国方面的坐标协助，不过接洽人是郑教授——我有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以老朝奉的谨慎，肯定不会犯这可能暴份的错误。

药不是把啤酒罐一饮而尽：“我有一个猜想，很大的猜想，里面很多细节只能靠想象，不知你能不能听懂。”

“你想不到，老朝奉也想不到。当初学校老师想不到，转学生也想不到。在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地方，默默地达成自己的目标，这不正是药不然事的风格吗？”药不是不动声地说。

在接到第三次搜查无果的消息后，我灰心丧气，恨不得也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