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3)

这回对手比我们矮小，我带球过人的自信来了，一路杀到底线传中。李毅大帝小宇宙爆发，一个球对方球门左上角。

形势即刻扭转，六打七，比十打十一吃亏多了。阿飞是中场关键位置，防守顾此失彼，很快被攻两球，终场二比二。

第二天，雨停，积。只要球没飘起来，比赛继续。

但是，白天还有我的世界杯。

足球场被分成两块，同时两场比赛。边线各立一球门，上半场各三十分钟。没有边裁，只有一名主裁，没有越位球的限制。同组有八支球队，单循环比赛，前两名线，竞争将是异常残酷。每天一的比赛密度，也堪称是鬼赛程。

没有拉多纳的阿廷，就像没有李毅大帝的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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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路上，阿飞向我们歉。他从小在街打打杀杀来，断见血什么家常便饭。他保证，在球场上会好自己，不再犯相同错误。

普陀区的冠亚军决赛，刚开场我们连丢三球，包括二胖的乌龙。那届世界杯上，哥比亚队的后

对手叫甘泉二村b52队，队是位军事好者。他们普遍块比我们大一圈，板凳上坐着三个替补队员。

没有红黄牌记录，所以，阿飞照样上场。小伍率先球，接着是李毅大帝，然后是白哥漂亮的远，最后是阿飞将功补过。

据赛前布置，我们七人排成“二二二”攻击阵型——大胖守门，我踢左中卫，二胖右中卫，白哥与阿飞担任左右前卫，李毅大帝与小伍搭档锋线，形成一一快组合。

也是我的第一个助攻。大家呆了片刻，直到裁判响哨，对手垂丧气地捡球——没想好庆祝球的动作，是叠罗汉呢，还是学贝贝托摇篮状？抑或集在草地上俯冲？考虑到这片球场一片泥泞，布满危险的碎石，我们选择了最原始的拥抱。

但，没球。

中场休息十分钟，我们信心爆棚，觉得半场还能再两到三个。

晚上，白哥请客，在寿路吃白玉兰小笼包。他们都喝了啤酒，白哥与阿飞不停地烟，只有我什么都没沾——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今天。

第三场，球场差不多了，太再度尘土飞扬。

第二天，立刻淘汰赛，八分之一决赛、四分之一决赛、半决赛，过关斩将，对手已是正规的中校队。

零比一。

半场，阿飞回追时把对方踢倒。一声惨叫，裁判鸣哨，对方包括替补全都冲场地，要找阿飞算账。看是要打架的节奏，我们这边小伍和白哥都已拳掌，阿飞满不在乎，指着鼻问候对手的母亲。

小组赛，我队五胜一平一负，两分制积十一分，以第一名线，耶！

沟……goal……

中场休息，有人埋怨了我几句，但李毅大帝说：没关系，继续踢。

四比零，赢得特么了。

裁判员哨响，对方拿球攻，一团战后，球落到我的脚。有人过来抢，我张得浑哆嗦，本可以轻松理或传球，却直接一脚踢边线。对方扔界外球，二胖脚底打摔倒，被对方门得手。

那一年，世界杯刚实行赢球三分制，新民晚报杯还是两分制，至此我们二战仅积一分。

半场，白哥第一个，接着是我。只有最瘦弱的李毅大帝，仍然不知疲倦地带球护球摆脱，完成了不三次门。

烈日被乌云取代，转起大雨。我们没有带伞，全被淋得透，坐在育场的看台。七个男孩脱掉球衣，光着肌蓬的上，彼此沉默地滴，看着雨汇成的透明的墙，阻挡在我们和足球场之间。

第一场比赛，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队输了。

早就拆掉了，约是现在中山北路乐购的位置。

三分钟后，李毅大帝打第二个球——抢球左脚推，从守门员网。

当晚，世界杯八分之一决赛，阿廷被罗尼亚以三比二淘汰。

接着四场比赛，我们以一比零，二比一、三比二获胜。最后一场，惊人的十三比零，李毅大帝演了帽戏法，我也打了有生以来第一个比赛球。

到手两分飞了。

他被红牌罚。

不过，我们才打普陀区三十二。

大自鸣钟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队第一粒球。

李毅大帝拍了拍我的肩膀：没关系，明天再来！大不了，连输七场，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