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3/3)

，比大多数人更健康——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还不要她？

此刻，电视机里有条新闻，在伊斯坦布尔发现一尸，漂浮在博斯普鲁斯海峡上，土耳其警方已确认，此人正是八十年代捷克秘密警察。电视上有死者的照片，以及年轻时与几年前的近照。玛尔达认了这张脸，布拉格三只青蛙咖啡馆的老板。

杀手李昂说，我们必须走了，客已知我在说谎，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这个客很厉害吗？

我不知，但是，涉及到要杀政治人的，恐怕都不是好鸟。

等一等，我猜，雇你去萨拉窝杀人的，跟雇你去布拉格杀人的，是同一个客。

没错。

玛尔达大了，她发觉自己比这个傻傻的杀手李昂聪明多了。你还不明白吗？那个狗娘养的，发现你没有完成杀人任务，不但放走了猎，还拍假视频欺骗了他。对方非常气愤，决定报复我们，让你去执行一桩危险的任务，是要假借萨拉窝的混之手，把我们都掉！

杀手李昂懂了，他们连夜逃离汽车旅馆。还是由玛尔达开车，虚弱的李昂趴在后面，把埋在咖啡的发间，像只落难的狗。

两昼夜后，经过维也纳和希特勒的故乡林茨，再次德国伐利亚境。他们一路向北驶去，一直到荷兰的鹿特丹港。这是莱茵河的海，也是欧洲最大的集装箱港。他们带着托车坐上装船，经过波涛翻的北海，抵达了英国敦。

玛尔达说她很想去一个地方——墓地。

天昏暗，来到敦郊外的海格特公墓，玛尔达带着他兜兜转转，直至一座岗岩纪念碑前。有个德国老的雕像，刻着几行镏金大字，玛尔达用结结的英语念来——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还有一句：“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

克思的墓。

墓前的无数鲜大多是中国公费旅行团献上的，现在空无一人。尔达也给墓碑献了一束，她的爸爸妈妈都是法共党员，她小时候跟父母来过这里，记得爸爸还唱了首国际歌。

杀手李昂说，我曾是中国共青团员，不知现在退团了没有。

我介绍你加法国共产党吧，玛尔达勾住他的脖说。

这时候，李昂不想开玩笑，他说，那个客是个大人，已达了全球必杀令，对我的人的悬赏额，可能达数百万欧元。玛尔达，你快走吧，这是你能活去的唯一办法。真正的职业杀手，随时都找到我们。

你要我离开你？

是，赶快走吧，要么我离开你？

玛尔达，忍着眶里的泪说，好吧，我可以走，但有一个条件。

说。

你必须答应我。

都快要死了，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

跟我。

这……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