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3/3)

乃至见到基督、佛祖、大仙、哆啦a梦……

至于——死后的世界是什么？

电冰箱的冷藏室般冰冷？微波炉的火般炽？还是星球大战里的外星般荒凉？抑或阿凡提中的天国园？

当我还住在地室，向老爷爷要过一白话本的《聊斋志异》，我对那些故事信不疑——死后可转世投胎重新人，大大恶之徒则要在十八层地狱中遭受各酷刑，悲惨的冤魂不散就只能沦落为聂小倩了……上中学以后，政治课上学了克思的辩证唯主义，才让我确信所谓的转世回，全属鬼扯淡的无稽之谈。

我们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是这样吗？

十六岁，有次在场上疯玩，一块玻璃从天而降，在我跟前砸得粉碎，几片碎玻璃扎里。如果再快一秒钟，或者玻璃偏几厘米，就会在我脑袋上敲个大，要么当场一命呜呼，要么变成植人。虽然只是轻微外伤，我却莫名其妙地上吐泻，躺在医院里大病一场，每夜被各噩梦惊醒，不是遭人用刀割断咙，就是过路时被卡车撞飞，或是从楼失足坠落……

我是多么惧怕死亡啊，你也是。

1995年6月19日，星期一，夜十。

我死于谋杀。

当我念完，墙上的一破钟掉，接着灯全灭了。

黑暗屋里有人尖叫，还有女生大喊是谁摸了我的耳朵。有人说这栋楼是传说中的鬼宅，大家作一团，我被挤到楼，仓皇结束此次中秋月圆读书会。

这天夜，打开微博，在未关注人私信这一栏，每天都有几十上百条，很抱歉我无法每条阅读与回复，其中有条这样写——“今晚，吓着你了吧？中秋快乐！萌萌哒！”

面跟着一张照片，竟是今晚的读书会，我朗诵自己小说的照片，非常模糊，角度特别，从斜上方拍来，似乎隐蔽在房梁的角落里，那是蝙蝠或老鼠的视角吧？

这个微博帐号叫“一只萌萌哒的鬼”，像是海贼王的路飞，别女，地区上海。

她关注了我，是我的粉。不过，今晚是私人朋友聚会，她是怎么混来的？又是怎么爬到屋上偷拍的呢？

查看她的所有微博，最近一条更新，却是去年十月，只有一句话——

“喜上一个人，怎么办？”

上百条评论转发，大多着蜡烛，“天堂一路走好”“同学们都很想念你”“天堂里没有变态来来往往”“逝者如斯夫”“警察叔叔请尽快找到凶杀吧！”……

我的手一抖，这个，真的是死人吗？被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