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4)

梅玄一愣：“什……什么意思？”

梅玄终于爆发了，说：“那个畜生！张继尧就是被他害死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正还是邪，师父就是师父，弑师如弑父，他还算是人吗？”

“这江南第一把椅，我看还是梅师爷来坐。”祖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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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祖爷大笑，“梅师爷过奖了，一介草民，苟活世，我们这骗，活一天算一天，人死球朝天，哪什么义。”

“呵呵。”梅玄轻笑，“是啊，我们这骗，活一天算一天，人死球朝天。”

早年，梅玄在上海自立门时，祖爷就派人调查了他的底细，当得知他是国学耆宿梅甫祖老先生的弟后，便对这个后生另相看。梅甫祖是国学大师，人品才华都是一，老先生一生教书育人，桃李满天，家后一心清修，他和李叔同先生一个佛、一个，在不同的人生轨迹上各自参悟着人生境界，终究一个涅槃成佛，一个举霞飞仙。

祖爷又是一笑：“人免不了一死，汉也是死，不汉也是死，死前风光一阵，也值！”

祖爷依旧稳稳地坐着，说：“梅师爷，你转。”

上梁正，梁直。梅甫祖教来的学生无论如何也不会坏到哪儿去，所以祖爷当时很不解

“祖爷大驾光临，有何指教？”梅玄问。

祖爷微微一笑，梅玄果真不简单，双方互试浅之时，谁也不敢妄言。

“我是来和你谈一谈如何更好地服务于日本天皇的事。”祖爷笑不笑地说。

祖爷不怕死，但他知，他的事还没完，凡事有开，就要有结局，担再重也要挑去，这次不是为自己，更不是为“江相派”，而是为了大中华！祖爷开始思考接来的对策，这步棋很险，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自己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国“会门”会走向何方，日本人的一步会怎样，中华民族会怎样。

梅玄又是一愣，祖爷很少说脏话，这次很反常。

，叱咤风云，最后又怎么样？无妻无儿，残缺不全地洒泪而去；他想到了乔五妹，纵横黑白，算尽天机，却没算到自己会猝死；他想到了张继尧，一生都在扮演救世主，最后却惨死在自己的八卦炉中；一个也许就是自己了……

梅玄愤怒转，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大喝一声：“！”袖一拂，啪的一声把镜打翻在地，回怒对祖爷，冷冷地说：“我知你不是汉，你也不会当汉。现在我告诉你，你听好了，我——梅玄，也不是汉！”

祖爷不动声，喃喃地说：“活一天算一天，人死球……”

“梅师爷别来无恙！”祖爷门后抱拳一声问候。

这么多年来，祖爷局无数，他从来没怕过什么，但这一次他怕了，他输不起，输了就是千古罪人。祖爷苦苦思考，思考布局之法，终于，他找到了突破。

“哦。”梅玄一愣，“祖爷戏言了，以我对祖爷和‘江相派’的认识，祖爷绝对不会当汉！”

夜里，他带了两个贴小脚去了“梅会”，密会梅玄。

祖爷也摇摇：“梅师爷过谦了，如果你我都不合适，那只好让贤于‘天圣’的左掌门了！”祖爷太刁了，他在试探梅玄对左咏禅的看法。

叫得梅玄心里“咯噔”一，本来就对祖爷当汉之事一雾，祖爷夜到访更让他疑虑万分。

“梅师爷不也是当了汉吗？”祖爷反问一句。

祖爷心里激灵一，这正是祖爷想要的。

梅玄摇摇，呵呵一笑：“‘梅会’基浅薄，哪里比得上祖爷的‘江相派’，三百年巍然不倒。前段时间有日本人给我们撑腰，我们是有所抬，如今祖爷也得到了日本天皇恩赐的‘教令’，这江南第一把椅非祖爷莫属了。”

祖爷甚至开始羡慕梁文丘，羡慕他有一个好的大师爸，羡慕他可以开启新的人生。而自己却骑虎难，足踏成空！

祖爷指了指梅玄背后的西洋镜，说：“看看里面那个人，你先对他说。”

还没说完，梅玄打断了祖爷：“祖爷，别再演戏了！我们打不是一天两天了，祖爷什么为人，我很清楚。你敢当汉，就不怕你背后那个九爷（王亚樵）切了你？”

梅玄腾地站起来，睛死死盯着祖爷，牙里挤几个字：“我——鄙——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