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2/4)

后来，祖爷又让二坝抬了几坛绍兴老酒。兄弟们边吃边喝，一时竟忘了失落和窘迫。

江飞燕突然造访，一同来的还有三坝、四坝、五坝，这让祖爷大为惊愕，忙跨步去迎接。

还没现的是三坝、四坝、五坝。这都是“木莲”的骨啊，祖爷寝难安，这三个家伙是死了，还是被日本人捉去了？

曾敬武走了。祖爷扇了小六两个嘴才稳住他的绪，后来又冒险与徐怀近、月容去南京了一场生离死别的人局……

祖爷也非常兴，脸上绽久违的笑容。

初尤寒，一天早上，院中枝的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黄法蓉笑着对祖爷说：“祖爷，今天要有喜啊，您看这喜鹊叫得真实！”

“啊？”黄法蓉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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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大坝老茧横生的双手包乖巧玲珑的饺，祖爷突然到一阵心痛：一个平常人多好啊，生活，生活，这才是生活啊！

黄法蓉低着，默默地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几十号人闹闹地凑在八仙桌旁，有的面，有的剁馅儿，闹闹地包起来。祖爷看了一，差笑来，这饺包得令人费解，有的站着、有的躺着，大的像驴耳朵，小的像羊粪，千奇百怪。端详了一会儿，祖爷惊讶地发现，这里面包得最好的不是作为女阿宝的黄法蓉，而是一向杀猪屠狗的大坝，因为他曾在一个屠手活儿，整日削剁馅儿、和面擀，久而久之，就练就了这番好手艺。

黄法蓉终于看了祖爷的心机，祖爷这是在凝聚士气，冬夜虽寒，却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自梅玄造势，到大败日本特务，几经生死，颠沛离，队伍都快折腾散了。有祖爷在，大家还能聚到一起，一旦祖爷死了，“木莲”肯定就完了。祖爷心里明白得很，兄弟们虽嘴上不说，心里却都不好受，往日在上海滩风光无限的日没有了，现在只能委屈在郊外这个寒陋之所苟且偷生。

一门，三

“一起动手！”

几百个饺煮了四五锅才煮完。第一锅煮熟时，黄法蓉建议祖爷先吃，怕凉了不好吃。祖爷执意不吃，他要等饺全都煮熟了，和兄弟们一同吃。

黄法蓉苦笑一声：“不后悔。”

兄弟们都被震了，这些人平日里都是杀人放火、刨坟掘墓的主儿，你让他们包饺，这比登天都难。但大师爸传令了，就必须得听！

黄法蓉掐指一算：“刚好立冬。”

“嗯，”祖爷又，“饺，也，传令兄弟们，今晚时吃饺。”

“怎么了？”祖爷问。

席间，有个小脚建议重江湖打场。祖爷：“过完年再说。”

几个月后，隐匿在各个角落的小脚们凑齐了，这就是“江相派”！这就是组织力！师爸一声令，山摇地又动！散如飞絮随风飘，落地就生；聚如百鸟争朝凤，须臾可聚齐！

“饺。”

“这么多人，谁包啊？”黄法蓉笑着说。

祖爷除掉黄法蓉

一阵寒风袭来，窗被开，黄法蓉拿起衫为祖爷披上。

祖爷一声叹：“也许祖爷错了，不该将你和自沾……现如今，自沾落不明……”

祖爷：“在你山东老家，立冬这天会吃什么？”

夜里，祖爷把黄法蓉宣来：“法蓉，后悔了吗？”

这期间，大坝、二坝、黄法蓉易容后，整日在上海街吆喝聚合失散的兄弟。

曾敬武的泪又来了：“祖爷，小六……就托付给你了，这小拧得很，祖爷好生照看……”

“今天什么日了？”祖爷问。

巳时许，家通报：“南派大师爸来了！三爷、四爷、五爷也回来了！”

一场大雪过后，1937年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