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3)

“祖爷，吧！”三坝接话说，“这烟土和大洋都不是寻常百姓能玩的，这东西不是国民党军阀的，就是土匪的，我们劫了它，天经地义！”

此时，月亮去了，启明星越来越亮。二坝抓住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蹑手蹑脚地来到停尸的地，开始行动……

两“尸”面面相对，脸上都粘着鬼符，嘴角都淌着鲜红的朱砂。底的“尸”这一叫把上面这位也吓了一：“吼什么，你娘的！”

“是啊，祖爷，”五坝也搭话，“从上海跑来后……我们所剩的盘缠不多了……”

观察了一会儿，二坝看了猫腻：“不对啊，丧袍底空空的，只有一双脚在地上蹦，也就是说……后面背的不是死人，难不成他们也把死尸的脑袋砍来了？”二坝想起了自己曾经赶尸的经历。

那“尸”一听，大喊：“快起来，有混！有混！”

湖南自古盛行赶尸，这也生了另一个行当——赶尸客栈的现。赶尸是个幽冥之活，尸不能见太，一见太就会魂飞魄散，魂飞了，尸就真的变成了死尸，再也站不起来。所以赶尸都是趁着夜行动，一旦天要亮时，赶投宿赶尸客栈，让尸没有窗的昏暗客栈，念动咒语，让尸都躺，待到日落之后，再施咒前行。赶尸客栈一般都设在远离人烟的偏远之地，从来不接待活人，活人也不敢去那里投宿。

屋里，十几“尸”拖着一的疲惫睡得正香。

祖爷之所以要等到赶尸队了赶尸客栈再动手，就是不想在路上惊动了四周的老百姓，更不想惊动隐藏在山坳里的土匪。

“大洋或者烟土。”三坝了一句。

“嗯。”祖爷。

赶尸匠跟客栈老板细语几句，而后将“死尸”纷纷赶客栈。

祖爷和几位坝商量了一番，而后大家分行动。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赶尸队终于在一家赶尸客栈停了来。领的赶尸匠轻叩柴门，客栈老板挑着“鬼灯”走了来。鬼灯不同于寻常百姓家的灯笼，普通灯笼是用细篾支起，以红裱纸或细面纸裱糊而成；而鬼灯是用一叫白茅的坟草扎成，这草盘错节，可以地数尺，乡的坟地里经常这草，可直达棺材。鬼灯的裱糊纸也是用白丧纸，整个灯笼都是白的，在黑暗中格外扎。

“祖爷，不？”二坝转看着祖爷，等待祖爷的决策。

睡着睡着，突然一“尸”坐了起来，吧嗒着嘴，而后俯将脸对着旁边另外一“尸”的脸，噘起小嘴，不停地气，一一在那“尸”脸上。

那“尸”终于被醒了，猛地睁开，大叫一声：“你什么？”

“我是一游尸，回不了家了，就跟你们来了！”

祖爷也看了端倪：“嗯，后面背的不是死人，那必然是……”

祖爷：“跟上他们，到赶尸客栈再动手！”

面的“尸”一听音不对，上坐了起来：“你是谁？”

祖爷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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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的屋很大，地上铺满稻草，“死尸”去后，纷纷倒，排成一排躺在稻草上。而后两个赶尸匠将屋门锁了，径直随老板去了。

远的小路上缓缓而过，大概有十几“死尸”，一蹦一迤逦而来。最前面的是一个士，一边摇铃，一边撒纸钱，最后面一个是敲丧鼓的，两人一前一后，将十几“僵尸”夹在中间，纵着他们前行。“僵尸”们都着丧袍，脑门上贴着安魂符，嘴里着朱砂。

所有“死尸”腾地都坐了起来，大家眨眨睡：“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