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3/5)

今占山为王已经快十年了。武汉会战后，日军占领了湖北，上就可能攻湖南，他这个坐镇湘鄂边界的大土匪也开始思考自己的前途了。

土匪这个特殊群的生存也很困难，无论是十恶不赦的大土匪还是被上梁山的义匪，日都不好过。国民党剿匪、共产党剿匪，就连日本人也剿匪。有时在沦陷区，日本人会发动规模很大的剿匪行动，老百姓也拍手称快。普通土匪只不过想在这混的时局中捞一杯羹，有志向的土匪则要不断发展壮大，像东北张作霖一样，割据一方，让朝廷不得不把自己漂白，然后成为影响中国历史程的绝世枭雄。

但土匪毕竟是灰弱小的群，手段的毒辣也弥补不了智谋的短缺，虽勇猛，但终究摆脱不了被消灭的命运。如果哪个土匪团里有像洪老虎、刘从云一样智勇双全的人，或者有一个可以匹敌各方势力的智团，那就离成大不远了。

洪老虎仔细梳理着自己的未来，一介教书先生，知书达礼、教化后人，本是温文尔雅的职业，却不想世事不尽如人意，不得已拿起刀、端起枪，占山为王、落草为寇。洪老虎的界很宽，他看中祖爷是块好料，有意招致麾。

“先生今后有何打算？”洪老虎突然问祖爷。

“呵呵，”祖爷一笑，他料到洪老虎会这么问，“司令，我和我的兄弟生是‘江相派’的人，死是‘江相派’的鬼，我们现在虽然境危难，但手掌乾坤、占天卜地的本没变。今日能见到洪司令如此这般肝胆相照的人，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待明日天亮，我和我的兄弟们自当南，离开贵地，免得给司令再添麻烦。”

“先生客气了。先生乃九爷门，我对王亚樵素来敬重，先生侠骨柔，学贯古今，军师也曾多次提到先生。如今时局混，鬼又苦苦相，先生不如先在寒舍待上一段时间，等时局明朗后，再打算不迟。”

还没等祖爷说话，洪老虎又说：“刚才我们分析龙脉，发现事越发严重。我虽落草为寇，但我是中国人，即使不跟国共两党合作，也不想让日本人踏平中国！如果真有龙脉，而日本鬼又真的寻到龙行隧，那我们中华民族岂不是要遭大灾？所以，这个事我们还要一起清，莫要有辱炎黄孙之份！”

祖爷等的就是洪老虎这句话。祖爷明白，单凭自己的力量和日本人还有那群“会门”的人斗，势单力孤，如果能把洪老虎拉来，事就轻松多了。

两只老狐狸都想让对方为己所用。

祖爷：“洪司令明大义，在佩服，佩服！只不过，我和我的兄弟皆是打签算卦之，不知在洪司令手能帮上什么忙，白吃白喝？莫说我，就是我手的兄弟，也不会愿意。”

“呵呵，先生过谦了，我和我手的兄弟也都是普通百姓，拿起枪，杀了人，就变成土匪了，先生在上海搅的风浪也很大，都是同中人。鬼占领了武汉三镇后，接来就会向湖南攻。不瞒先生，我们也在考虑是跟鬼死拼一次，还是撤退，还是投降被鬼收编伪军。上千号兄弟上千张嘴，我要对他们负责的。”

“嗯，”刘从云在一旁，“鬼在明，我们在暗，这是对我们有利的条件之一；鬼侵中国，战线拉得过，虽有确地图，依然免不了土不服，此乃我们有利条件之二，尤其是这几座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鬼来时，我们如果边打边撤，自保完全没问题。当然，鬼装备良，上有飞机轰炸，有坦克推，如果打攻战，我们不是对手。而且，鬼有化学武，一旦刮北风或者东北风，前面这个山就是我们的鬼门关，鬼若借机释放毒气，我们谁都跑不了。”

祖爷：“还有一对我们有利。鬼侵华，以占领大城市和铁路线为主，穷乡僻壤的地方很少屯兵，他们没有这么多人。我手的兄弟说过，他老家河南，一个县才有几个真正的日本人，其余都是伪军和汉。所以，即使鬼攻湖南，也是打沙之类的大城市。说白了，鬼只会在这个地面行军，一旦大队过去，正面战场，我们正好可以在后面打伏击，就像共产党的敌后武工队一样，神鬼没，突然击，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以抢夺兵和战略资为主。这样司令的队伍就会越来越大，还会被老百姓所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