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3/3)

”冯思远又问。

“动心和动手是两码事。就像你们很多国民党士兵都喜宋龄夫人，但他们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你能把他们都拉去枪毙吗？”江飞燕反问。

“呵呵，”冯思远笑了，“有理，有理。”

“你光问我，我还没问你呢，你是怎么发觉我们的事的？”江飞燕终于有机会反问了。

“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天在看，总有掀开的时候。1936年祖爷联合王亚樵的手张恩瑞人局，骗了我军统的同僚徐怀近的事你知吧？”

江飞燕见冯思远都这么清楚了，也只好承认。

“徐怀近后来从军统跑了，逃到香港，后来去了南洋。此人和我私甚密，他走时，我还掩护过他。1944年抗战后期此人趁着国混又潜回大陆，不知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了他的女月容的坟，结果发现有一个叫张恩瑞的国民党连跟她合葬。他让我查张恩瑞是谁，我通过军统报资料，查到了那是王亚樵的手，王亚樵死后张恩瑞跟了李济，后来又桂系李宗仁的军队，1940年在桂南战役中被弹打穿膛，死前留遗愿，把自己和月容葬在一起。直到那一刻，我的同僚徐怀近才恍然大悟自己上当了！他恼羞成怒，一扒开了月容的坟，将棺材打开捣毁尸骨，以心之恨！结果，他却在棺材里发现了月容的遗书，看完遗书后，他才知月容是真的他，而且为了他甘愿去死！看了月容的绝笔，徐怀近几乎崩溃了，跪在坟前，足足哭了三个时辰！月容自己也不会想到，那封当时自认为本无法寄的信，却在八年后被自己的心上人亲看到！徐怀近小心翼翼地将月容的尸骨一块块收拾来，用衣服包了，离开了大陆，走前他告诉我，他这辈再也不会回来了，他要带月容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到他们的地方……”

冯思远说到这儿，圈红了，江飞燕早已泪横。

冯思远走过来，把江飞燕抱在怀里。

江飞燕默默地着泪说：“你可别像徐怀近那样傻，我可不值得你这样。我老了，每日粉施黛，画眉描睛，才能勉看，你还是快找个年轻的成亲吧……”

冯思远把江飞燕搂得更了：“是不能代替的，如果能被代替，那不是。”

“可你是少将，我是骗。”

“我的是江飞燕，不她是不是骗。”冯思远一字一句地说。

“报告！”小特务在门外大喊。

冯思远抹了抹泪：“等一！”又替江飞燕泪，然后亲了江飞燕一，走了去。

“局来电！”说着，小特务把电报递给了冯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