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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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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敷衍,难应该毫无风度地和她争辩?我被自己幼稚的想法气笑,正要走向她边,她却把我的手机远远丢来,“包法利夫人的电话。”她又问,是不是我没有写备注的习惯,上次她在我手机上瞄到自己的微信,也没有备注。说完,她转向一侧,又床,走到窗边伸了懒腰。

“你说得对。”也许不限于文人,怨妇也是。我到继续聊去很不妙,却找不岔开话题的引。指桑骂槐,刺得我不过气。她说“你们”,是指喜年轻姑娘的老男人,还是文人们?我不可能是后者,我的工作和咬文嚼字无关;至于前者,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的确对他们的想法毫不关心。也许文学这东西,对他们早成了老黄历,全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他们只荧幕里骨的卖。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是她我画押而已。

她说,文人总是只在意自己脑里的东西,他们并不明白怨妇的所思所想。

她又质问,为什么这么敷衍?每次总是把我当甲虫一样踹散在地上,连搐都不能,才善罢甘休。

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似乎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问我和对方是不是也像和她这样的关系。的确是。我只能装作没听懂,耿直地回答,这就是备注。话我才想到,费尽心机选这么个备注,早已把我和对方的关系代得净净。

无心的答案没能让雪柔满意,神直直瞪来,勒令我撤回前言,重新作答。她正赤,抱膝坐在床角,缩成好小一团,发拢在同侧,难得地收了笑意。那一刻我似乎也断了,整段碎成粉垮。可以想象,我模棱两可地答。

但一闪而逝的怒意以后,我到心安,她给我的标签是老男人们,而老男人多得是,致的人凤麟角,油腻各有各的油腻,迎她随时槽找一个。我不想被误会,只愿不被纠缠。

她默然站在窗边很久,我望着她的侧影也很久,弱枝般的比病梅更瘦。她像知我在看她,潇洒地烟,叹烟圈,在纱网般漫散的白雾里,仰颈转问,为什么不是写玛,和她原来的姓氏?说完,她开始剧烈地咳嗽,蜷起,烟险些从指间掉。我连忙去照顾她,递上衣服,向她歉,虚假意地认错。再无话,也意兴阑珊,只得不而散。

听她音像本地人,相隔十年,她是不是也听着一样的话大?以后,我会不会也向自己的孩说有关那所学校的咒语?那个永远不会降临的孩,它还没有别,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一发现它将靠近的预兆,我就草木皆兵,收拾铺盖想要逃离;确认它不可能存在,我反能自在地畅想“如果它在”的境况。她像女儿。

她对我而言活着,被裹缠的双足,颤抖地在倒映月华的莲池之上,涟漪惊满路。痴不怕人猜,和衣倒睡人怀,我从未忘却这一句勾起的悸动,却无法欣赏她任何一首作品,只想透过它们及她,走荼蘼海棠的海,也葬于此。

我第一次在雨里的大学与人执伞漫步。好在那天穿得休闲,手提包留在车上,也许还能混学生里,只是得有些着急。我四找寻和我一样用发胶糊住发型的男生,但一个也没有找到。她一路挽着我的手臂,我到她的心在缠绵的雨帘里回复,又能调戏我问,你在怕什么?她的直球总能一击撞破我故布疑阵的迂曲,锥锥刺骨。分别时,她盈盈笑着向我别,我以为这次不用哄了,毫不上心地把伞留在她,未曾想,我们却因此散了,散在貌似永无止境也一望无际的雨里。

文不对题,但我完全明白她想说的是怎么一回事。男人总在幻想一个这样一个女,崔莺莺,杜丽娘,蝴蝶夫人或六,为虚无缥缈的奉献一切,在无望的痴恋中空耗了青。他们故意将愚蠢的执着称为丽,又将其弃若敝履,捐同秋扇。漫的幽居枯等让她工于琴书,连缀写病成珠的怨诗,却无人赏音。这才是对文学生的憧憬,温柔无害的追求和好,华却无用的天真幻梦。但不可说。

门时,恰是急雨骤至,她没有带伞。我拐弯抹角地提议送她回去,她快地答应,行。她就在我猜测的那所学校,临近城郊的地铁尽。小时候大人总说,如果不好好读书,以后就得去那里读大学。我们也总以为,在清北和常藤里挑定一所就读,才最令人发愁。考前夕都已各自重新许愿,我的愿望是上那所学校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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