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6)

一连串问题在沈恕的脑海里闪现，千万绪，纷如麻。他问徐剑鸣：“你每逢雨夜就到发生命案的荒地去巡视，这件事有谁知？会不会是你的仇人想对付你，事先埋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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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剑鸣讲述了他遭遇枪袭的经过。因他就住在江华大学院，自从发生两起命案后，每逢雨夜，只要他有空闲，就会到铁墙那片荒地去转转。他并不奢望用这样守株待兔的方式能够捉到凶手，只希望让凶手有所顾忌，或者幸运的话，能够及时阻止一条无辜的生命惨遭杀害。昨晚近午夜时分，雨越越大，被狂风裹挟的雨珠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框上，令他心烦意、无法睡，终于披上雨衣，走铁墙去查看。借着路灯昏暗的光亮，见墙并没有异样，臥便准备回去。就在这时，凭着多年军旅生涯中锻炼的预知危险的直觉，他到后有人在窥视，他在明，敌在暗，他的整个都暴在路灯的光笼罩。危急中他来不及细想，凭着本能飞快地向铁墙边跃过去。与此同时，沉闷的枪声响起，左上臂火辣辣地疼，他知是中弹了。他用右手伤，阻止汩汩的鲜血，努力保持脑清醒，倚在铁墙上一动不动。这时，他已经置于路灯光线之外，相信枪手也看不见他，而且有铁墙作掩护，境相对安全。

“已经接好血，也合了伤，输血后病人大有起。幸好他自救能力非常，如果再晚到十分钟，况就很难说了。”医生介绍。

我接到指令后也急三火四地往医院赶，局里没给我车，偏又是天气恶劣的夜，连租车都见不到一辆，等我狼狈不堪地来到医院时，发现我师父陈广、刑侦局大维和沈恕早已等在那里了。他们没心思理我，正围着手术医生在询问徐剑鸣的手术况。

沈恕忙问：“现在可以向病人问几个问题吗？”

造成大量失血，但没有生命危险。沈恕一气，最近命案频发，他的神经已经绷得过，如果再现一起涉枪命案，恐怕要应接不暇了。许名宇把一沓照片到沈恕手里，这是照沈恕要求而拍摄的徐剑鸣伤照片。摄影者是警方设在医院的特人员，所拍照片中规中矩，接近专业标准。

医生皱起眉，稍作思考后说：“手术实施的是局麻醉，病人神志清醒，神也还算好，不过又惊吓又受伤，加上失血过多，很虚弱，你们尽量简短，拣最重要的问题问几个好了。”

徐剑鸣摇摇说：“我琢磨着不像。虽然我们这行的，平时得罪的人不少，但保卫不像重案队，没办过什么大案，理的都是些小偷小摸，说什么也不信他们有开枪杀人的胆。那块地平时没人去，我巡逻的事也没跟别人说过，所以多半是那个连环杀手的。”

徐剑鸣真称得上汉，从中枪、自救到局麻醉手术，居然始终没陷昏迷，也没有痛苦或咒骂凶手，就那么平静地躺在病床上，除去脸苍白，看不有什么异样。

风声雨声掩盖了两人的呼声，相持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几分钟，于徐剑鸣却像黑夜一样漫。他浑已被汗透，心脏扑通扑通地狂，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几乎不上气来。也许凶手承受的压力更甚于他，竟然先沉不住气，徐剑鸣依稀见到一个全裹在雨衣里的影在路灯闪过，倏忽不见，极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那影中等材，徐剑鸣不仅没看清其五官面目，甚至连是男是女都说不清。待确信那人已走远后，徐剑鸣才在黑暗中摸索着走到路上，拦了一辆租车来到医院。

徐剑鸣还在输血，不能活动，咧着嘴苦笑。

了解过案发经过，沈恕又嘱咐徐剑鸣安心养伤，就退到外面去。将两人的对话向刑侦局大维转述一遍，又把徐剑鸣伤的照

沈恕坐在靠近他床的椅上，说：“有惊无险。”

沈恕听过徐剑鸣的叙述，手心沁冷汗。他知当时徐剑鸣的境有多危险，假如徐剑鸣在相持的过程中心理素质稍差一，此时很可能已经饮弹亡。这个枪手是谁？和连环杀手是不是同一个人？他又怎么知徐剑鸣会在夜里现在铁墙？难是连环杀手准备作案时恰巧被徐剑鸣撞见才开枪伤人？又或者徐剑鸣的防范措施使得凶手的连环杀戮受阻而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