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5)

铁墙上，发惊天动地的一声响。

于银宝惊诧得目瞪呆，连声说：“不是有监控吗？怎么会什么也没发现？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沈恕对他说：“通知巍，江华大学东墙外又发生命案。速派急救车、科技技侦人员和重案队全在家刑警到现场来。对，给淑心打个电话，问问她恢复得怎么样，能不能到现场来。”虽然明知陶英已伤重不治，却仍要叫救护车，既是程序要求，也是对生命的尊重，刑警无权判断受害人生死，必须由医生鉴定。发完指令，沈恕径直走向墙角的摄像，盯着它呆呆发愣。

所有人员抵达现场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雨势减缓，稀稀落落的雨有气无力地砸落地上。陶英的躯已经僵，里的血似乎了，肤呈现骇人的灰白。两只睛睁得大大的，牙齿暴突在外，像是在死前经历了大恐惧和大折磨。

我和陈广几乎同时现场。陈广像是没想到我会来，看到我时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地，算是打招呼，却没说话。当我好手准备接近尸时，陈广伸胳膊拦在我面前，不容置疑地说：“你还没完全恢复，我来。”在我愕然的注视中，陈广快步走向陶英的尸，并对沈恕说：“让你的人都往后站，确保现场不被破坏。”法医在尸检环节有绝对权威，他的职位又，所有人都听话地向后退。

陈广背过，蹲去检查陶英的尸。其他技侦人员和重案队探员则试图搜寻现场遗留的蛛丝迹。当然，这仅是据程序需要走一个过场，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大雨过后，除非凶手有意在现场留凶等证，所有的微量痕迹都已不复存在。

陈广的验尸手法迅速、准确而全面，从死尸的温、表、姿势到外伤位、僵程度，滴不漏。我在约三米外仔细观察陈广的验尸过程，这时夜漆黑如墨，现场虽有几盏照明灯，能见度仍很低，我凭觉和专业知识指引，还可以分辨陈广的动作，相信其他人完全看不清他在什么。当然，陈广现在仅是行外表检查和外伤检查，剖验还要回到尸检室由验尸官完成。

陈广很快初步鉴定结果：“尸有利刃切割造成的伤计39，平均度3厘米到4厘米，尸被割掉，四肢腱被割断，导致全痪，但所有的伤都不致命，初步认为是血过多而死。尸温度降很快，考虑到大雨和空气度的因素，死亡时间不超过2小时。尸没有捆绑痕迹，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却有多切割造成的伤，初步分析死者生前被切割时于昏迷状态，在凶手施的中途苏醒，却因腱被割断，已无力反抗，但仍能受到痛苦和恐惧，因而脸上现极度复杂的表。此外，死者全赤，现场却未发现任何衣和饰，显然已经被凶手带走，避免衣上沾有凶手的发、屑或其他痕迹。凶手的心理素质非常稳定，手段极其残忍。此案与前两起凶案虽然稍有，但作案的时间、地和手法均雷同，建议并案侦查。”

陈广不愧是享有誉的资法医，不仅检验尸时沉着冷静、面面俱到，叙述和分析也条理清楚、令人信服。沈恕对鉴定结果表示认同，说：“与预料的大没有，我们在陶英生前对他了许多工作，结果他还是难逃一死。奇怪的是，这次凶手没有留他的死亡签名。”

陈广“唔”了一声，说：“没留死亡签名，也许凶手准备收手了。”

“但愿如此。”沈恕轻叹了一气。

16.灭门惨案

2001年9月2日。多云。

楚原市公安局重案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