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4/4)

查的线索。如果视频中的租车这条线索再被截断，案件又将陷僵局。而凶手是一个极度仇恨社会的家伙，难保他正在暗中觊觎一个杀害对象。

沈恕的型本来就瘦削，连日来劳过度又缺乏睡眠，更清瘦了许多，睛里布满血丝，青黑的胡楂从上和双腮来，看上去疲惫而憔悴。

我在心里叹气，想对他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想起一件事来，便对沈恕说：“那两个被害人，我怀疑她们是被先杀后的。”

沈恕的不易察觉地震动了一，说：“先杀后？你能确定吗？”

“不能，我在尸检报告里都没提，尸实在腐烂得太厉害，无法确认，只能据模糊的损伤痕迹作猜测。”

沈恕握了握拳，没说话。

我继续说：“这是一个从心理到行动都彻底变态的凶手，偏偏又无比狡诈，如果不是他在编织袋上的疏漏，也许到现在连案发地都不能确定。”

沈恕沉默了好一会儿，又把视频调到最后一分钟，定格，指着画面上租车司机的一小半脸，说：“你看他在苗淼上车后对她足足说了一分钟的话，而且中间没有间断，苗淼当时于酒醉状态，不能和他行对话，所以他应该是在自言自语。”

我没听懂他想表达什么，没接话，用目光示意他继续说去。

沈恕像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在技术侦查领域我是门外汉，说的都是外行话，我知聋哑学校的师生会说哑语，通过手势可以表达心的意图。有没有这样一可能，通过这个租车司机的动作，猜他大概说了什么话。只要知他自言自语的容，就有可能查到他们当晚去了哪里，或者这个租车司机的真实份。”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异想天开，我说：“读？这是技侦学的旁支，换句话说就是旁门左。据我所知，国公安、国安院校都没有开设这门课程，也没听说过哪里有这方面的人才。国外曾有过通过语破案的先例，但那也是凤麟角，不足以作为借鉴。何况读需要语言和文化背景作为基础，国外的语专家也不可能读懂中文发音。”

我这样说，等于是否定了沈恕的建议。作为一名法医，我虽然初茅庐，但毕竟还是有一些阅读量的，行业五八门的东西懂得不少。法医学是很严谨的学科，不是谁一拍脑门就能想一个可行的。

沈恕苍白的脸上泛起绯红，勉咧嘴笑笑，没吭声。

10.暗黑黎明

2002年7月7日黄昏。晴。

楚原市刑警支队重案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