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3/5)

幕里的画面都是相同的，一张女人的正面份照，女相一般，看起来有些熟悉，又觉得陌生，一时 竟想不起来。

“你的妻，香眉。”见肖克似乎无法想起，金忍不住提醒他，随着金开说话，那些大大小小的屏幕 开始旋转起来，它们变得忽大忽小，忽近忽远，像顽追逐的星辰，以肖克为球心旋转着。

画面的容也开始各有不同，香眉买菜的画面，香眉洗被的画面，香眉离开家、回到家的画面… …不同角度，不同距离，一帧帧在肖克前闪过，令肖克不得不分分力去关注那些画面，似乎有一 越来越熟悉的觉，但他的主要力还是放在那个白的金上。

回忆的弦似乎不经意间被拨动了，肖克果真想起一些事来，但奇怪的是，他想到的不是和香眉一起生 活的场景，而是像现在这样，自己看着很多的照片，照片上的主人公全是香眉，生活的，工作的，远的，近的，正面，侧面，背面，……前这一幕，仿佛是记忆的重演。

“想起来了吧？这是你现实中的妻，就算你失去了记忆，也应该对她留存有很大的印象，再看看这些… …”画面变成了一栋大厦，有许多建筑工人，他们三五成群，活聊天。这一幕倒极为熟悉。

“这是你工作的地方！”金的声音有些飘忽，仿佛从极远的山边传来。

泥砂浆、汗、肌、笑容，回忆瞬间被拉近，肖克一就认了画面上的那些人来，有老魏、小张 、疙瘩、小山东、小二黑、四大娘、徐丫……只是，这熟悉的一幕却并没有一熟悉的沉淀，自己究竟和这些人认识了多久？两年，一年，半年？不，觉还要近一些。而且伴随他们笑而来的，是挥之不去的忧郁创伤，自己为何会如此黯然神伤，在这 些质朴真诚的笑容面前，肖克的面肌居然自行作了反应！

肖克能清晰地觉到面肌的绷，虽然他看不见，但想来定是面铁青，冷漠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算什么反应？难自己和这些建筑工人有什么仇大恨么？

“这些，有助于你回想起你的真实份。你家住在那里，你从他们中走来……”金的声音愈发温和，像 人在梦中呓语，像母亲在抚孩睡。

似乎有一倦意袭来，肖克背在背后的手指一发力，腰间一痛，他忽地扭，盯向金，目光极为不善。

不好，似乎起到了反效果，金的心底一颤，自镇定，举起手臂，又打了个响指：“啪。”

画面再次一变，火光冲天，哔剥有声，无数荧屏画面汇聚成大的一幅，翻倒在地的小车宛若一栋天大 楼现在肖克面前，小车饰的细节，车挣扎的人影，一切都清晰可见。

“这是你车祸的现场，车的那个人，相信你不会不认识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