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3/5)

蠢又顽固，脑袋比卢沟桥的狮都——咱们怎么对付他？”许一城一拍衣衫：“我已经有了几个法，不过既然有你在，咱们先这么试一。”黄克武看到那衣衫隆起，似乎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大概就是许一城这半天准备来的。

许一城忽然问：“哎，你演过话剧没有？”

“那是啥啊？没参加过。”黄克武呆愣愣的。

许一城嘿嘿一笑，猛拍了他的肩膀：“这次你可以试试。”说完他迈步开走，不明就里的黄克武赶跟上。

裴涛裴翰林家在东直门，临街不远，虽不是豪门宅邸，但门面相当敞亮，两边还贴着一副馆阁的对：“海东日南就瞻王会，佛书藏依据圣言。”横批：“玉堂清秘。”玉堂是翰林院的雅称，清秘是翰林的别号，可见这位老先生对自己前清翰林的份十分自得，唯恐旁人不知。

门的大杨树常年都蹲着几辆黄包车，车夫们都知，时常有人去裴翰林家卖古董，来都带着真金白银，心好，坐车愿意多打赏几个钱。

这不，一个车夫正斜靠在车座上，布巾盖脸正犯着瞌睡，忽然被同伴醒。他睛起来，同伴说快看快看，裴翰林又有买卖上门了……哟！这回新鲜嘿，是个小孩儿。那一群车夫定睛一看，看到一个穿着绸衫的少年怀揣着布包，探探脑地到了裴府门。

这个少年虎虎脑，在门转了几圈，几次想走，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一直犹豫不决，脑袋一直低着，生怕让人瞧见。车夫们在旁边看得不耐烦了，开始哨起哄，少年吓了一，脸一红，这才定决心去扣门环。

过不多时，裴家的一个胖丫鬟打开门，一看是个抱着布包的年轻后生，就知大概又是给老爷献宝的，见怪不怪。丫鬟问他名字，少年涨红了脸不肯说，翻过来掉过去就一句话，说要见裴翰林卖东西。丫鬟没办法，回去禀报老爷，裴翰林听着一乐，说叫他来吧。结果少年又不肯，说宅大院去就不来了。裴翰林哭笑不得，不过献宝之事不拘份，脾气越怪，东西说不定越好，于是他亲自来到门。

少年见了裴翰林，也不作揖，直通通地说我这里有件东西你买不买。古董行的一般不说买卖，说收让，这家伙上来就来了一句“卖东西”，一听就是外行人。裴翰林捋了捋白胡，笑着说你要卖什么，让我先看看。

少年把布包一打开，里搁着一个木鱼。这木鱼脊圆中空，两侧弯成双龙衔首，腹卧虎，雕工相当。裴翰林见这个木鱼雕工不凡，先有了几分喜，他从少年手里接过去，伸手挲了一番。这木鱼质地是紫檀木，不过表灰白暗哑，像是日积月累磨蚀而成，只隐隐透着几分檀木光泽，看上去颇有些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