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5)

死里逃生的许一城脸变得十分严峻，但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思考枪声背后的意义。这是为了警告他，还是为了杀他灭？和杀陈维礼的是同一伙人吗？

付贵把靠在隔板旁，探看向门外的黑暗，对面是一片民房，错综杂，是个天然适合伏击的好地方。即使一不击不中，也可以及时撤走。他眯起睛估算了一，喃喃自语：“四百米，一枪，基本没有误差。许一城，你可是惹了不得了的人。”

“我不是劝你不去，我是要跟你一块去。”付贵说。

果然不他所料，那几个警察在大灯笼照耀一动不敢动，都是活靶，对面却一直没有再开枪。

听付贵这么一说，这福田、王绍义本就是游在了直隶地面儿上的一群嗜血的贪狼。许一城手指敲着桌面，迅速把直隶地图在脑里过了一遍，平安城就在遵化不远，离兰峪的东陵很近。如果盗墓的是王绍义，那么很多事就能解释通了。这土匪，杀人戮尸都得来，盗墓又算多大事儿？他搁酒杯，说：“多谢你介绍，我明白啦。”

“我是警察，调查那几件积年悬案是职责所在。”付贵冷冷回答。

与此同时，一枚炽的弹穿过许一城和付贵刚才站立的地方，穿过后一名警察的肩膀，把饭店大门的玻璃击得粉碎。

许一城盯着这个冷脸探，他认识这家伙好多年了，这家伙几乎从来不会笑，但也不太会撒谎。许一城笑了笑，笨拙地从他的钳里缩手来，低声说了声谢谢。付探岿然不动，仍是一副漠然神态，手里的筷连抖都没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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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到许一城愣住了：“你去吗？”

鸿宾楼为了招徕生意，门也挂起了置电气灯的大灯笼，一溜八个，璀璨耀，给潜伏在夜中的枪手提供了最好的照明。他一直耐心地等在门，等着许一城门的那一刻。而付贵把许一城一脚踹到台阶的盆后，脱离了照明范围，枪手再也无法瞄准了。

这个杀手一定是冲着许一城来的，付贵凭直觉就猜得来。

“放心吧，我又不是去剿匪，我只是去看看而已。”许一城说得和气，语气却无比定。他起让伙计结账，付贵却伸手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这家伙手劲儿比许一城大得多，如铁钳一般。许一城不手，无奈：“哎，咱们不是说好不劝我的吗？”

这一横生惊变，让所有人都呆住了。那些警察第一时间都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那名被打中的倒霉跌倒在地，大声发。许一城反应很快，被付贵踹台阶以后就地一，藏在一大盆后。他有些狼狈地张望，看到付贵靠在一廊后，小半张脸，目光死死盯住远被夜笼罩的起伏屋，腰间的驳壳枪已被握在手里。

“你不明白！”付贵一瞪，“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个人，是一支军队！”

在了。”

旁边打打闹闹的警察们听到付贵说起这个名字，都忽然不敢闹了，一个个低去夹菜，大气都不敢。付贵冷冷看了他们一，又：“最近一次想动王绍义的是张少帅，想拿这伙土匪立威，带着亲信前往征剿，结果几仗来，张少帅反而成了阶囚。总算王绍义虽然疯，却不傻，没伤少帅命，原样送了回来。张大帅没办法，只得在名义上行收编，给了他们一个团的编制，然后对外宣布大捷。如今这一就驻在平安城，平时听调不听宣，反正打起奉军这杆大旗，更加肆无忌惮。”

这个距离有这样的击度，无论枪械还是枪手素质都不是奉军士兵所能达到的。枪手背后的势力，一定相当大。枪手应该是自从他们了鸿宾楼就埋伏来，静等着离开的一刻。如果不是付贵反应及时，许一城此时恐怕已经死了。

闻讯赶来的伙计推门来一看，大惊失。付贵一瞪他：“快拉灯！”伙计赶把门的大灯笼电全断掉，鸿宾楼前顿时一片黑暗。付贵这才从廊旁猫着腰走来，吩咐那几名警察赶把受伤的同僚送去医院，然后走到许一城边，带着他沿斜角退到鸿宾楼里。

又吃了一阵，他们结了账，一起走鸿宾楼。此时已经晚上八都，天早黑透了，许一城和付贵走在最前，低声讨论去平安城的事。后一群警察吆五喝六，吵吵嚷嚷。这一群人刚一饭店门，付贵突然眉猛皱，随即暴喝一声：“闪开！”一脚把许一城从台阶上踹去，自己朝后一个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