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4/5)

为了把许一城扶上位才如此尽心，还是自己打心里崇拜这个人。

不怎么说，黄克武只是去个保镖，跟着许一城就好。而调查枪击则非要脑和行动力不可，这件事只有他能，刘一鸣有这个自信。

那颗弹已经从鸿宾楼里找到，它先穿过一名警察的肩膀，击碎玻璃，然后嵌里间的一红漆。本来京师警察厅没有技术力量来鉴定，可巧付贵认识一位从德国留学归来的枪械迷，以个人份帮忙查考了一，还咨询了几位洋人朋友，最后才得结论：这枚弹，是英国产李恩菲尔德弹匣式短步枪mkv的特制弹药。这枪制造工艺复杂，不适合列制式装备，只生产了两万支就停产了。但这一型号比起普通量产步枪来说，远距离时的击度更，多被私人收藏。

在中国，极少会有人拥有这步枪。换句话说，对许一城的袭击，不可能是游奉军的弹走火，绝对是一次心积虑的刺杀。而且刺杀者能够动用李恩菲尔德mkv这罕见的珍稀步枪，说明背后势力能量很大。

刘一鸣对枪械一窍不通，但至少知弹枪膛以后走的肯定是直线。他回到鸿宾楼，站在那带着弹孔的前，眯着睛朝前望去，视线穿过玻璃窗，一直看到鸿宾楼前的那一排民房。

李恩菲尔德mkv的有效程有一千码，差不多相当于两里路。那么刘一鸣只消以鸿宾楼为圆心，画一个半径两里的圆，在这条圆里的民房屋，都有可能是杀手击的阵地。刘一鸣又排除掉了几间明显不适宜击的屋，最终锁定了一间小瓦房。这间瓦房已经废弃很久，没人居住，又是临街而起，杀手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前提攀上去埋伏，然后在击后迅速离开。

在这间瓦房里刘一鸣没找到任何痕迹，但他在周围的居民里挖了一个目击者。那是一个老太太，跟儿住，枪击当晚她跟儿媳妇吵了一架，结果被赶门了。老太太又羞又恼，在胡同生闷气。她看见一个人从后街走过去，个很，肯定不是街坊。那人背上有支枪，老太太还以为是奉军伤兵，不敢吭声。算算时间，这事儿差不多就是枪击前两个多小时发生的。

刘一鸣问老太太那人还有什么特征，老太太想了半天，说他右好像有瘸，除此以外就说不什么了。

接着，刘一鸣又去了大华饭店，支那风土考察团是枪击事件最有嫌疑的团，需要一步接近。许一城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惕，刘一鸣还是生脸，正适合接近。可刘一鸣到了一问，掌柜的告诉刘一鸣，考察团前两天就离开北京了，去哪了不知，但房间都还留着没退。

刘一鸣很失望地离开，可那一瞬间，他看到一个人走饭店。虽然这人一褂，和寻常中国人毫无二致，可浑透着悍，让他和周围的路人显得格外不同。

刘一鸣古董世家，力自然不弱。他一扫过去，立刻发现这个人虽然极力掩饰，但右确实有瘸。他问掌柜的这是谁，掌柜的说他不住在这里，但是经常过来跟考察团的日本人接，到底是哪国人就不知了，因为这人几乎没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