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5/5)

救他，刘一鸣不好发作，心想这小可真会找时候报复。药来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阵，把刘一鸣拖开，悄悄探去看，那人已不见了。

“我好不容易才跟上他，被你这一搅，丢了不是？”刘一鸣不满地看着药来。药来耸耸鼻，不以为然：“你这也叫跟踪呐？你就跟地里的萝卜似的——等人揪来。你没看来，那家伙站在路边，右手正往外伸，你要是再靠近，保不齐会什么娄。要不是哥们儿及时给你圆场，死都不知怎么死！”

“哼，前两天也不知是谁被我给跟上。”

“那是哥们儿急着买烟土，一时疏忽，平时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会犯这错。”

刘一鸣不悦：“别贫了，现在人跑了，怎么办？”

药来笑嘻嘻：“放心好了，我有几个小兄弟，最擅跟人。有他们盯着，跑不了。不过他们就是有馋……”说完他搓搓手指。刘一鸣知这小结广泛，三教九都认识，这是来要酬劳了，没好气地说：“只要能找到，我自然有钱给你，嗯？”药来：“有你这句话就放心啦。”

药来的那几位小兄弟确实厉害，没过多久就传来消息，那个人了南城，附近某个货栈，一直没来。药来朝刘一鸣讨要赏钱，刘一鸣只得拿自己的私房钱来。药来拿了钱，朝远一招手，三四个衣衫褴褛的小脏孩跑过来。刘一鸣这才知，药来中的小兄弟都是京城里的浪儿。

药来自己一分没留，把所有钱都分给他们，说去买药糖吃吧，那些孩天喜地走了，只留一个带路的。药来看看刘一鸣：“这些娃娃可怜呐，没爹没妈，我就当是替你善事了。”

刘一鸣面一板：“别废话了，赶带路！”

北京城里寸土寸金，所以从南边来的客商，都把大宗货屯到城外不远的地方，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大片货栈。货栈一律条砖平，的一溜儿。刘一鸣和药来找到的这个货栈，发现那是一私人产业，上面写着几个日本字，四面院墙围住，栽着一圈杨树，朝东边是一个供车的大门。货栈里有四列条仓库，中间用防火带隔开。

货栈门有人看着，不去，四面围墙又特别。刘一鸣和药来躲在附近的一个小土地庙边。刘一鸣问确定看见那人这里了，药来，说那群野小天天城里城外跑，北京没人比他们更熟这些犄角旮旯的事儿。

跟着他们来的是一个小泥猴儿，穿的衣服破破烂烂，鼻上沾着泥，发糟糟好似鸟窝。他看见药来，把细瘦的胳膊伸过去，小拳握得的。药来问他找到什么宝贝啦，小泥猴儿说是从那货栈来的车上掉来的，让他给捡着了。药来一刘一鸣，刘一鸣不愿地又拿块糖给他。

小泥猴儿一把糖吞去，咂咂嘴，这才把手松开，把一个小巧的油布包亮来。药来一看这油布包，脸顿时就变了，仿佛电一样，猛然缩回去。刘一鸣有纳闷，油布还没打开，他怎么就怕成这个样？药来躲得远远，手直发抖：“你拆你拆……”刘一鸣把油布包打开，里面是一片压成圆饼状的黑东西，问药来是什么。药来息着说：“这、这就是上次我买的那个‘一颗金丹’呀，不过这是没装盒压模的原丹……哎哟你拿远，不然我这瘾又上来了……”

刘一鸣一惊，再仔细一看，确实和上次药来在青楼买的玩意儿差不多。他说许叔不是给你吃戒烟药了么，药来气急败坏地回答：“那也不能送到我前呀，哎哟，我躲远儿，你自个儿琢磨吧。”看着他的泪鼻涕就来了，赶连带爬地躲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