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5)

“我、我是在哪里？”许一城虚弱地问。

孙殿英说好，然后扯

许一城勉抬起，迷茫地看向光汉，这人他看着颇为生。光汉：“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是明梅，京城五脉鉴宝第一手神圣手许一城。”

一夜之间，两个“死忠”之人葬于伸桥镇，这时代的变化可真有叫人看不明白。

“孙殿英？”许一城嗫嚅着这个名字，悚然一惊。孙殿英不就是李德标的上司、奉军十四军军么？他在这里，那李德标呢？

于是，奉军第十四军摇一变，成了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团第十二军，连夜偷袭了伸桥镇，算是缴纳投名状。一个军对一个团发起偷袭，结果毫无悬念。李德标战败死，独立团土崩瓦解。许一城运气好，正赶上这次夜袭，正好被孙殿英救起。

孙殿英看他的疑惑，得意洋洋地竖起一指：“李德标那个孙儿反抗革命，负隅顽抗，他的人已经被咱包了饺。李德标吞枪自尽，去地陪张大总统了。”他看许一城越来越糊涂，扯了扯自己的奉军领章，里的青天白日：“许先生你还不知吧？咱响应北伐，现在是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团第十二军军啦。”

孙殿英嘿嘿一乐，没说话，伸右手大指，把右扒拉得大一，显得有些稽。

廖定就是在开封那个，全靠许一城提携，才从一个小混混成了一号人。孙殿英：“他是咱好兄弟，当初在河南可帮了我不少忙。他没少提起你来，把你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皆无，咱耳朵都快听茧了。刚才我审问了几个俘虏，知你也在这儿，就顺手救起来了——这可是缘分呐，你命中注定在此要有一劫，等着贵人来救，那不就是咱么？说不定咱俩还是星宿凡呢！”

“多谢军座救命之恩。”许一城要床致谢，孙殿英连忙搀扶住他：“你还没好透，歇着吧。可惜你那个朋友已经死了，夏天存不住尸，我们就地给埋了，立了块碑，还没刻字。”许一城思忖片刻，叹了气：“算了，我也不知写什么，留块无字碑吧。”对于富老公，他的心十分复杂，实在无法评价。

树倒猢狲散，墙坍众人推。奉军大势已去，李德标的结局早已注定。一想到他如此场，许一城颇有些唏嘘。倘若李德标不以忠心而著称，孙殿英说不定还会派人来拉拢。他的忠诚，先送他平步青云，然后又成了他的命符。某意义上，他和富老公是同一类人。

“您怎么会认识我？”许一城奇。

三四个人，都穿着奉军军装。为首的是个光汉，横眉厚，悬胆大鼻，最醒目的是满脸都撒满麻，好似一个烧饼。其他几个人都靠后一步，显然都是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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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孙殿英笑得睛眯成一条，满脸麻随颤动走。许一城发现这位军阀有神经兮兮，想象力有丰富，随便一句话都能给发挥到天上去。

光汉这才住声，转对许一城笑眯眯：“许先生，真对不住，手底人怠慢。”

“廖定？”

汉伸手指，对准自己脑门：“我是孙殿英，你就叫我孙麻吧。”说完自己先哈哈哈笑起来，回对随从：“你们看咱平易近人不？”随从们纷纷应和。

许一城这才明白。原来对李德标所发动突然袭击的，正是他的上司孙殿英。这其中因果也不难想明白，孙殿英和吴郁文一样，见奉军大势已去，就投了国民革命军。李德标是张作霖安在十四军的一枚钉，孙殿英想要易帜，必然得先把他除。

“还在伸桥镇，你这都昏迷整整一天了。”

许一城心想我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串七八糟的绰号，看他表又不像开玩笑，只得微微了，说我是许一城，您是？

光汉拿起那瓷碗，用鼻嗅了嗅，回给了卫兵一掌，一郁的河南腔：“他的，叫你用最好的药，这算啥狗玩意儿！”卫兵连忙解释：“这镇人都跑光了，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光汉又是一耳光：“！没用的东西！人参呢！燕窝呐？”旁边一个级军官连忙悄声：“军座，还得对症药，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