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5/5)

直。他没指望堺大辅会老老实实回答，可一想到好友在那条幽巷里的临死嘱托，他的绪就抑制不住地翻涌而。在之前的调查中，他一直告诉自己，陈维礼是为了一件超越了个人的事业而死，他之所以选择追查，也是为了要完成对方未竟的事业。可当许一城直面堺大辅时，他才发觉，好友的死亡，带给他的愤怒与伤痛，远比他自己承认的要多得多。

堺大辅平静地注视着许一城：“陈君烟土过量而死，我想我告诉过你了。”

许一城冷笑一声：“他从来不碰任何毒品。”

“陈君在日本的时候，是个稳重严谨的好学生。可惜回国不久，就染上毒瘾。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吧。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中国人。”堺大辅的神带着嘲讽。

“日本人倒是不会变，他们只会失踪。”许一城毫不客气地反击。相信姊小路永德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到堺大辅耳中了。

果然，堺大辅抬起厚实，严厉且语带威胁：“许先生，我们日本公民在中国是享有治外法权的，任何伤害都会被视为对帝国的挑衅。”

“就像张作霖那样？”

许一城听孙殿英提过，他怀疑皇姑屯的爆炸是日本人的，只有他们有这个能力，也只有他们才会如此疯狂。此时堺大辅的嚣张态度，与这起事件也不无关系。

对这个隐晦的指控，堺大辅不置可否：“许先生，你是个聪明人，该知有些事，还是不要参与的好。有些人，也不该去惹。”

许一城觉得到，堺大辅这是厉荏，变相地在退缩。他踏前一步：“很可惜，已经晚了。姊小路永德已经全都招供了。我已经知了你们的计划，也知你们所觊觎的东西。九龙宝剑、乾隆裕陵——你们想要染指的东西，可真不少啊！”

他没指望堺大辅自己坦白，所以故意诈上一诈，敲山震虎，反正姊小路永德还在自己手里。

此举虽然会把许一城置于危险中，但也能让日本人以为姊小路永德已经代了全计划，这谋自然就无法行去了。

任何谋，只要坦白在光，便会冰雪消。

屋里再次陷沉寂，堺大辅盯着许一城，厚的手指缓慢地互相搓动，双微眯。半晌过后，他忽然笑了，那是一诡异的笑容，如同平安城里那个层层嵌的俄罗斯娃。

“许先生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个考古学术考察团，遵循的是严格的学术规范。许先生你也是学考古的，应该能明白。”堺大辅这么说。

许一城冷笑：“考古学术还包括杀人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