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4/4)

“恐惧。”海兰珠，“自从溥仪逊位以后，宗室就一直于恐惧之中，三百年的养尊优，把这些人养大了架，养短了光。等到这一切都失去以后，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于是陷了的恐惧之中，缺少安全。”

许一城锐地注意到，她说的是溥仪，不是皇上。

海兰珠：“所以像我这样的宗室之后，都被送去国外接受特别培训，国的八旗弟烂到了骨里，本指望不上。”

“指望什么？难还想再一个张勋？”许一城。

“怎么可能？”海兰珠轻笑，“他们一直害怕会被打击，会被报复，所以希望能多自保之力罢了。”

许一城：“如果他们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不能接受中华民国普通一民的份，那么发生什么事也是活该。”

“哎，说起来，他们对一城你如此尽力保护东陵，倒是十分满意呢。我想就算你现在去提亲，他们也会欣然应允。”海兰珠大胆地看着他。许一城把视线转移开：“我所作所为，与宗室无关。只是不想助盗墓气焰，伤我国文化之本罢了。”

“只是这个原因？”

许一城没有回答，他突然站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对黄克武说：“那个人，是一鸣吗？”

黄克武视力好，他瞪大了睛一看，骑在上的果然是刘一鸣，后还有一个药来，正和车相对奔来。他连忙挥手呼喊，很快刘一鸣拨转，来到车前。那跑得浑是汗，一停住脚步，四蹄一顿时跪倒在地，吐白沫。

刘一鸣和药来从上连带爬地来，一见许一城满是血，吓了一。

许一城宽：“外伤，不妨事。王绍义已经被打散了，我们也从军中逃了来，事已经结束了。”

刘一鸣着气急：“不，许叔，还没结束！”

“嗯？”许一城一愣。海兰珠和黄克武也凑了过来。

刘一鸣使了个，药来连忙从怀里掏一个烟土筒：“您知这烟土是谁的吗？是孙殿英的！”

“这我知。他自己，还让谭温江运了一批到北京。”许一城回答。

“那您知不知，他不光只是贩卖烟土，还自己生产烟土。这鹰牌，本就是孙殿英的牌！”药来，“这牌本来叫作殿鹰牌，后来才改的名字！”

药来毕竟在烟土圈里混过，稍一打听，就知这些事了。许一城听到这里，倒一凉气。生产烟土和贩卖烟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烟土生产成本极为低廉，其耗费主要是在运输上，如果一个人既掌握了生产，又有军队可以贩卖，那么利将极其大。没想到孙殿英手里还掌握着这么一个聚宝盆，难怪可以左右逢迎，屹立不倒。

药来有不好意思地抓了抓：“您还记得我最后一次的那玩意儿‘一颗金丹’吧？”

许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