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3/4)

的寿宴，得提前举办，要尽快把权力移去。刘一鸣一心要扶许一城上位，自然不肯放过这最后的机会。

许一城看看时间：“好，我跟你们去。”他扫视一圈，注意到药来居然没现。黄克武：“他夹在您和药慎行之间，地位尴尬，所以装肚疼跑了。”许一城笑：“这孩，想得太多，我可从来没想过要谋夺他爹的位，我就是去敬沈老爷一杯酒而已。”刘一鸣明白许一城其实是在对自己讲，他扶了扶镜片，什么也没说。

海兰珠表示自己不方便席，先行离开。黄克武看她走远，问许一城这是怎么回事。许一城淡淡：“我们有了新突破。”然后把九龙宝剑亮来。黄克武和刘一鸣四只睛顿时瞪得溜圆，传说中的九龙宝剑突然现在前，他们都有不敢相信。

许一城把此剑的前因后果一讲，黄克武不由得叹：“在中国已经断了传承的手艺，日本一个教授却知得这么清楚。”后面的话他没说，许一城看了他一，语气略带严厉：“偷东西就是偷东西，再怎么喜，也不行。”

“可东西毕竟留来了啊……”黄克武分辩，自从救木教授以后，绪一直不太对，对东陵之事似乎有自己的看法。

刘一鸣怕两人说僵了，截：“那这柄唐剑，您有想法了没？”

许一城：“我不太清楚，不过这次正好去参加五脉宴会，我想顺便请教一沈老爷。”

“他会知？”刘一鸣不屑。

“你不要小看五脉的底蕴。也许他们胆小怕事，不过这古董的学问，可是不容小觑的。”

沈默这次八十寿宴，照老爷的指示没有大大办。局方定，人心未安，不宜大动戈。所以戏棚、喜楼、金牌一概不用，只在自家院里摆了几桌酒席，门吊起两麻姑献寿的人大灯笼，八十整生日，只当是散生日过了。外面来贺寿的人也不多，只有十多位相熟的古董铺，以及五脉留在京城的那么几十个人。

这些宾客显然也没心思贺寿，个个揣着心事，在席间低声谈。

北京降格成北平，对整个古董业也是个大打击。试想古董最大的买主是谁？不是政府里当官的，就是给官员送礼的人。如今政府不在北京了，古董生意的衰落只怕就在前。沈默老爷是个人，可惜年纪太大，恐怕应付不来。这些人都盼着五脉能选一个得力的族，早拿个主意来。

沈默坐在五德椅上，双眉低垂，整个人如同一棵枯的柳树。这把五德椅是用桃木、杨木、桐木、柏木、松木五木料打造而成，桃木清，杨木直，桐木洁，柏木不腐，松木韧，五木既代表了五脉五家，也代表了鉴宝之人所需要备的五德。在五脉，只有在极其重大的场合，才会把这把椅从宗祠里请来，并且只有族才有资格坐。

这把椅看似风光，坐起来并不舒服，椅面太，且没有靠背，稍微坐久一就会觉得酸疼。所幸自己不需要忍太久了，沈默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看着院里熙熙攘攘，看着五脉弟各怀心事，浑浊的神变得微微发亮，仿佛回到几十年前。

当年也是这么一个类似的场合，连他在一共有三个族的候选人，其他两人早已名满天，没人看好略显木讷的他。可最终胜的，却是他沈默，前任许族亲自把他搀扶到五德椅上，大声对所有人宣布新族的诞生。有人起来质疑，许族却说，五脉的掌舵人要的不是多么犀利的掌手段，而是一个“稳”字。唯有稳重之人，才能让五脉延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