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3/3)

，我听见旁边有人说那是应天府节度推官，那时还想，若能雇他府里件差事，该多好？谁想到当时一念，竟然成真了。”邱迁好不容易才想这个探问的法来。

“哦？真的？”

“嗯，那天咱们相公边还跟了个人，我只看见背影，不知是你，还是小丁哥？相公似乎是去岸边接人？”

“寒前一天？哦，相公是去河边接了个人，那天我没去，是王小丁去的。这事还真是巧，哈哈！你见了王小丁，结果替了他的职。”

“是啊！相公接的那人我也留意到了，那人是谁？”

陈小乙一听，脸忽然沉来：“这事你莫问。”

“怎么？”

“让你莫问，你就莫问！”

“哦……”

“咱们府上不是你原先过的那些商贩等之家，许多话不能说，更不能问。”

邱迁忙了，不敢再问，但心里却有些吃惊。不过一个冯宝，有什么重大隐秘，连问都不许问？不知冯宝究竟惹到了什么事？

陈小乙随即转开话题，评了一阵府里那些婢女的容貌，又谈论起那些男仆的各样脾。邱迁只能随声应付着，心里一直暗暗思忖：冯宝的事，陈小乙不愿提，其他仆婢恐怕也一样。这该如何打问？

冯实无可去，傍晚仍坐在客店的窗边，要了两碟小菜、一瓶酒，对着青山夕，自斟自饮。

汪八百和四个同伴的事已经打问得差不多了，不知对弟弟冯赛有没有帮助。至于广宁监的事务，只问到了一些，更多的，事关机密，恐怕没打问。这里也差不多了，明天回去，赶将打问到的这些写信告诉弟弟……

他正在默想，见两个兵卒骑经过，在店外停住，走了来，店主一直呆坐着，见有客来，忙迎上去：“两位军爷，今天得闲了？”

“得什么闲？这天都快黑了，钱监大人却忽然作兴，想吃他家厨娘整治的糟羊蹄，让我们两个城去他府里取。可怜我们两个连饭都没吃……”

“两位军爷若急着赶路，就煮两碗面？”

一个刚要，另一个：“急什么？又不是去讨救命药，咱们先喝两盅再去。”

两人坐到客店另一，要了一角酒、一碗酱蹄膀、两样酒菜，边吃酒边闲聊着。其中一个抱怨：“这新监比那旧监更不知恤人。”

“那旧监也不仁善，你忘了去年办完他大娘生辰，我们跟着他从城里来，也是天黑了，都快到监上了，他忽然想起来，让我们去城里给他那小妾捎话？”

“倒还忘了那事，若是要话也罢了，竟是让我们背着他大娘，告诉那小妾‘莫气恼，过两天给你添件新褙’。”

“这些官儿啊，竟像是同一个陶模里造来的一般，全不把我们这些人当人。”

冯实听到有些纳闷，忙走过去赔着笑问：“两位军爷，听你们说新监、旧监，这监上的监官新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