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3/4)

袋里的打火机，思路顿时清晰起来，“鬼是迷信的说法，都是那些没文化甚至没脑的人臆想来的。鬼——这个词本就应该从字典中剔除去。嗬！这个词才真叫油腔调呢。这个词完全不能说明事的本质，不能用来描述复生者这群人——西尔?阿比盖尔?丹尼尔斯?哈格雷夫，他们是人，他们能走过来亲吻你，我可是从没见过哪个鬼会这么……当然，咱俩结婚以前，一个周六的晚上，在图尔萨，有过这么个金发女郎。好吧，或许现在看起来，她就是你所说的鬼，至少是鬼的化。”

“住嘴！”西尔大吼一声，似乎自己都被吓了一，“我可不想坐在这儿听你这样胡说八。”

“怎么就胡说八了？”

“我们的儿可不会变成鬼，”说着，她又恢复到正经严肃的状态，语速也慢了来，似乎关于儿的记忆慢慢回到了脑海中，“雅各布到上帝那里去了。”她说，放在大上的双手不知不觉已经握成了拳，苍白瘦弱。

两人都沉默了。

争论到此结束。

“在哪里？”哈罗德问。

“什么？”

“在《圣经》哪一篇？”

“什么在哪一篇？”

“‘当死者游走人间’这句话在哪一篇？”

“《启示录》！”[1]西尔边说边摊开双臂，就好像哈罗德的这个问题愚不可及，就好像有人问她“松树该怎么飞”一样，“就在《启示录》里面！‘死者将游走人间’！”她看见自己的双手仍然握成拳，倒是很得意。她挥了挥拳，也没有朝着什么人，就像电影里经常看到的那样。

哈罗德笑起来。“《启示录》中哪一分？哪一章？哪一节？”

“你少啰嗦，”她说，“知《启示录》里有这句话就够了。现在你闭嘴！”

“是，夫人，”哈罗德说，“我可不敢‘油腔调’。”

但此时鬼真的站在了门——他们自己的鬼——还是很多年前那个古灵怪的小家伙，棕的眸中泪光闪动，混杂着喜悦和突如其来的宽，毕竟这个孩已经和父母分离了这么久，周围只有一群陌生人……唉，西尔从昏厥中清醒过来之后，看到调查局这位净利落、衣着良的官员站在面前，她又像烧的蜡烛一样去。不过那位官员倒似乎已经见怪不怪，脸上反而职业化的笑容。可以肯定，跟现在一模一样的景他在这几个星期已经见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