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5)

沉重。

人们鱼贯而离开教堂，贝拉米探员逐一给了他们一通安。他们经过边的时候，他跟他们握手；他们问起来，他就说自己会尽一切努力，搞明白事的前因后果。他告诉他们自己会留来，“直到事落石为止”。

人们正是指望政府能解决这件事，于是他们暂且将恐惧和怀疑先放在一边。

最后，那里只剩牧师、他的妻和威尔逊一家人。这家人生怕再引起更多麻烦，便一直安安静静在教堂后面自己的房间里待着——让所有人都不见，心不烦，就好像他们从没回来过。

“我猜弗雷德有一箩筐话要说。”哈罗德说话时，西尔已经坐卡车里了。为了给雅各布扣上安全带，她两只手费劲地拧了半天，正一肚火。

“怎么这么……这么难啊！”安全带“啪”的一声扣上了，她的抱怨也戛然而止。她扭了扭窗的把手，来回折腾了好几次，终于把窗打开了。西尔一把胳膊抱在前。

哈罗德打上火，汽车轰鸣着发动了。“我看，雅各布，你妈这是又咬着了。她大概整个大会期间都没说一句话吧，是不是？”

“是的，先生。”雅各布一边说，一边笑着抬看着爸爸。

“别这样，”西尔说，“你俩不要这样！”

“她那么能说，但是本没有说话机会，你知这对她有什么影响，对不对？你还记得吗？”

“是的，先生。”

“我没跟你俩开玩笑，”西尔说着，自己也忍不住被逗乐了，“否则我可车了，让你们再也找不到我。”

“有其他人逮着机会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吗？”

“世界末日。”

“呃……这个嘛，这个词绝对惊世骇俗。你在教堂里面耗的时间太，‘世界末日’就该来了，所以我从不去教堂。”

“哈罗德?哈格雷夫！”

“牧师还好吗？我看不上他的信仰，不过这个密西西比小伙人还不错。”

“他还给了我糖。”雅各布说。

“他真是个好人，是吧？”哈罗德说着，加了把劲将卡车开上一个斜坡，向回家的方向驶去，“他是个好人，对不对？”

教堂里又安静来。彼得斯牧师走自己的小办公室，坐在的木书桌前。远，一辆卡车正咔哒咔哒从路上开了过去。一切都简简单单的，这样最好了。

那封信就躺在书桌的一个屉里，上面还有成堆的书本、等着他签字的文件、各没写完的布词，以及所有慢慢在办公室里堆积起来的东西。远墙角边的一盏旧台灯给整个房间罩上了不太明亮的琥珀光芒。沿着墙放着一排书架，彼得斯牧师的那些书把书架挤得满满当当。这段日，这些书籍给了他些许安。但是，那一封信却让所有的一切前功尽弃，让书本上的那些话变得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