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3)

来，向门方向张望，好像只要使劲地瞪，雅各布就会从那边走来一样。他狠狠地看了一会儿，孩还是没有现。

哈罗德虽然快五十年没有扮演过父亲的角了，但他仍然是一名父亲，所以也像所有的家一样开始胡思想。他首先从雅各布去洗手间想起，虽然大分洗手间都不好用了，但是人们要解决急时，也只有那些地方可以去，或许他在路上停和谁说了一会儿话。但接着，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另一幅画面：雅各布离开洗手间，被一个士兵拦住了；士兵让他跟着自己走，雅各布不愿意，士兵就把他拦腰举起，扛在肩上，雅各布大声尖叫，嘴里不停喊着爸爸。

“不会的。”哈罗德自言自语地说。他摇摇，提醒自己不会发生这事。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他来到门，左右张望着走廊上来往的人。今天的人比昨天又多了一些，他想。他回看看斯通夫人，她仍然在床上睡着，然后他又看了看左边的两张空床。

如果他去，再回来的时候，这两张床可能就被人抢占了。

但是接着，他脑里又浮现雅各布被士兵拽走的画面，于是他决定冒一次险。

他快步来到走廊上，希望这样就没人能看清自己是从哪个房间来的。他一路上不时地撞到人，这时才惊奇地发现，这个拘留营里什么人都有。其中大分是国人，不过似乎来自全国各个角落。哈罗德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像这样几步路就遇到一个不同音的人，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当他走近卫生间的时候，看到一个士兵正从旁边经过。士兵背直，目光直视前方，好像前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嘿！”哈罗德叫了一声，“嘿！”

那名满脸痘印的红发年轻士兵没有听见。哈罗德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您有什么需要吗？”士兵急匆匆地说。他军装上的名牌上印着“史密斯”。

“嘿，史密斯。”哈罗德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友好而不失急迫，毕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招人嫌。“真不好意思，”他说，“我不是故意那样抓住你的。”

“我正要赶着去开会，先生，”史密斯说，“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在找我的儿。”

“在找儿的恐怕不止您一个人，”史密斯说，声音平淡，“去跟议员们说吧，他们会帮助您。”

“该死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帮我呢？”哈罗德直了背。史密斯阔，肌发达，正是最年轻最壮的时候。

史密斯斜看着老人，估算着他的量。

“我只想你们帮忙找找他，”哈罗德说，“他去洗手间有一会儿了，但是——”

“这么说他不在洗手间里？”

“这个嘛，”哈罗德犹豫了一，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我还没去看呢。”他最后说。

史密斯不耐烦地叹了气。

“去忙你的吧，”哈罗德说，“我会找到他的。”

仿佛是害怕老人会改变主意，史密斯一秒钟也没耽搁，立即拐了个弯迅速穿过人群，就像他们都不存在一样，最后急匆匆地消失在了走廊上。

“小杂。”哈罗德自言自语说。虽然他知史密斯没错什么，但还是觉得骂他一句才能解恨。

他到卫生间的时候，雅各布刚刚来。他的衣服和发都有些，脸发红。

“雅各布，什么事了？”哈罗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