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3)

“你觉得我老了吗？”他问。

“你呀！你太严肃了！”

他不顾周围的目光和窃窃私语，顺从地和她起舞来。他们慢慢地旋转着，她的刚好能抵着他的，她是如此小玲珑，几乎和牧师的妻一样。

“好吧。”他说。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好吧。”

“但是如果他们不放你走怎么办？”

“你还记得是我先离开你的吗？”他问。

她大笑起来。

“会解决的。”她重复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耐心了？”他问。

“一切都会解决的。”她喃喃说着，把靠在他宽阔的膛上。

“也许吧。”他说。

“我们可以去纽约，”她说，“百老汇。我一直都想看看百老汇。”

“我能听见你的心。”她这样回答。

“或许我们还可以去新奥尔良，”她激动地坐直，“对！就去新奥尔良！”

“笑什么？”

罗伯特?彼得斯知自己要什么：他要离开她，他再也不会像这样来看她了。

“上帝保佑，”罗伯特说，“都会解决的。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可以。”

他吻了吻她的眉心，周围立即有人向他投来责难的目光。毕竟，现在的她只有十六岁，而且她的个在十六岁的人中也算小。而他的块那么大，年龄也远远超过了十六岁。就算她是个复生者，也仍然还是个孩。

她站起来，低看着他，角闪烁着幸福的光亮。“你能想象吗？”她说，“你和我两人走在波旁大上，到都是爵士乐的旋律。还有！只要碰到，我就不想走了！”

上帝保佑，都会解决的。只要罗伯特?彼得斯牧师努力去，就一定可以。

这样很难，但是总会解决的，他最终一定可以把她带回边。

“我已经老了。”他又说了一遍。

“你什么意思？”

“听起来真不错。”他说。

“我会的。”

“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去。”彼得斯牧师说。然而，在他的心里，早已经留她一个人在监狱里独舞。

她耸耸肩。“发脾气有什么用？你对世界再愤怒，世界还不是一切照旧。”

她的又一次靠在他肩上，就好像他们不是坐在默里迪安拘留中心的探视室里，而是坐在她父亲农场的那棵老橡树上，像多年前一样。他捋了捋她的发，他已经忘记了那是怎样的发，又是怎样像一样从他的指间泻去。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有新发现。“我们只需要好好地说服他们。”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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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抛掉一切思想负担。当然，他心里可能还是会有一丝罪恶，所有穿着牧师袍的人都会这样，这是他们的职业特。

“你会尽全力的。”她说。

“都会解决的。”她又说。

“你的坏脾气都不见了。”

他，低看着自己手中那只白的小手。时间完全没有在这双手上留任何痕迹，它们还像当年那样小光。其实，罗伯特?彼得斯不应该到惊奇，毕竟这就是复生者的特：他们违反了自然规律。那么，为什么他看到这只依然白净光的手，却到如此不安呢？

她又把枕在他肩上。“我们要去哪里呢？”她问，“我是说，如果我们真能离开这里的话。”

她大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虔诚了，伯？”

“也许吧，”他说，“毕竟我已经老了。”

他攥着她的手，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样叫他了。除了她，没人叫他“伯”。

他们轻轻摇晃着，谁都没有说话，士兵们在一旁看着。以后就这样一直去吗？彼得斯牧师想。

他睁大睛看着她。“这话很刻嘛。”他一本正经地说。

她握住他的双手，把这个大块拽起来。“和我舞吧。”她说。

他想象中与她的对话不是这样的。他在多年的婚姻生活中从未忘记过她，他记忆中的那个伊丽莎白?宾奇是不会回避任何争论的。对，她就像个战士，无论和平还是战争之中都是如此。她会骂人，会赌咒，会摔东西。她就像她父亲，生来与怒火相伴。这也正是他着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