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3/3)

事。

看来北卡罗来纳和堪萨斯也没多大区别，二世心想，至少北卡的这个地方和堪萨斯差不多，都有沃的土地、大片的农场和规矩勤劳的居民。要不是这里太，空气中的汽整天都魂不散，或许，只是或许，他真会在这里定居呢。这里还没有龙卷风，而且他早就听说过南方人的好客，这里的人确实都非常友善。

听到卡车“嘎吱”一声刹住了，二世的注意力又回到卡车上来。这辆蓝的两用卡车咆哮了一会儿，最后发动机终于安静来。车前灯还没有熄灭，明亮而刺目的光线。二世想起以前受过的一项训练：打着车前灯可以致人短暂失明，这样车上的人就可以来随便击而不被人看到。

二世从来都不喜枪——这是件好事，因为他的枪法实在不怎么样。刚才那眩目的光线此时显得暗了一些，他终于能看清，坐在驾驶座上的是一位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她的脸绷着，气哼哼的。他首先想到的是：这一带没人有枪。不过他是个警卫，所以他有。然而，当西尔从货车里走来的时候，他看见她手里也拿着一把枪。

“夫人！”二世喊了一声，立即从临时搭建的警卫室里冲来，“夫人，您必须放武！”他的声音发颤，不过他的嗓音经常是颤巍巍的。

“这与你无关，孩。”西尔说。她站在货车前面，大灯依然开着，在她后灼灼闪亮。她穿着一件老式的蓝棉布连衣裙，裙上没有任何图案，非常朴素，地一直垂到脚背。她每次去见医生时都会穿这条裙，因为她想以此表明，她从来不会接受任何她不喜的消息。

一群复生者从货车箱里来，一个接一个地聚拢到警卫室的小屋旁边。他们的数量还真不少，二世忍不住想起自己家乡，每年秋天都会来巡演的戏团。

复生者围拢在西尔后，沉默着，聚成一小群。“人们必须有起码的尊重和分辨是非的能力。”西尔说，不过她似乎并不针对这名年轻的士兵，“这只是基本的，对人的尊重。”

“官！”二世大声喊起来。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叫谁，只知前的况并不是他希望发生的，“官！这里有况！官！”

噔，噔，噔，靴踏着地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我。”西尔念。

“夫人，”二世说，“您得放那把枪，夫人。”

“我不是来给你找麻烦的，孩。”西尔说。她很注意，让自己的枪枪向。

“我知，夫人，”他说，“但是您得先把枪放，然后再说明您到这里来的目的。”其余的夜班警卫也赶了过来，手里都拿着枪。或许是于礼貌，他们都没有把枪对准西尔。

“到底什么事了，二世？”一名士兵悄悄问他。

“我会知才怪，”他也悄悄回答，“她突然跑过来，还带着这些人——一群复生者——还拿着那把倒霉的枪。一开始只有她从车里来，还有这一车人，但是……”

士兵们都看得很清楚，来的还不止这些，远远不止。这十几名士兵不知到底来了多少人，但可以肯定，对方的人数远远超过了自己这边。

“我要求你们释放所有被关在这里的人，”西尔大喊，“我并不是要针对你们这些孩，我知你们只是在执行命令，这是你们的职责。因此，我没有任何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但是我要你们记住，你们必须正确的事，这是你们的德义务，就算是执行命令，你们首先也要一个公正、平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