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3)

“不，夫人。”一个声音从贝拉米探员后传来，而贝拉米正一步步向后退。来的人是上校，他边站着哈罗德和雅各布。“您本不会被引歧途，”威利斯上校说，“我们正想办法让一切回到正轨，我敢保证。”

“但

“别说了。”西尔的声音开始颤抖。

“西尔。”哈罗德叫了一声。

“听这个人的话，西尔，”哈罗德也说，“你看这些小伙都带着枪呢。”

接着，又一枪向了空中，发自西尔手中那把黑漆漆、沉甸甸的手枪。然后她把手枪放平，对准了贝拉米。“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丁?贝拉米探员。”她说，“你应该明白这，但我也绝不会被你引上歧途，我要我儿。”

他们原来一定都躲起来了，她想。或许这真的是个奇迹。

“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就是那个……一九六六年，雅各布生日前一天，也是他走的前一天，当时我们从夏洛特开车回家？那天晚上着瓢泼大雨，我们就打算靠边停，等到雨停再走。你记得吗？”

“该的事，就这样。”

这些事没有一件在她的计划之。她原本只打算开车到门，把自己的诉求告诉上校，然后，虽然不知会有什么理由，但他一定会释放所有人的。

她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丈夫。

“但是我们都在；您，我，威利斯上校，哈罗德和雅各布。”

“听你丈夫的话吧，哈格雷夫太太。”威利斯上校说，虽然被西尔的枪指着，他看起来仍然派十足、气定神闲，“如果您和这些东西不乖乖投降的话，那么这事就不好收场了。”

“你到底在什么呢，老太婆？”

在场的至少有二十名士兵，不知怎么，似乎比她预计的多些，又好像没她想的那么多。他们看起来都摇摆不定，无论是枪还是士兵，仿佛面对着随时会降临的可怕的结果。而她呢，只不过是个穿着旧裙的老太太，当街而立，努力让自己别害怕。

“一只倒霉的狗从车前蹿来，”哈罗德接着说去，“你记得吗？我当时来不及打方向盘，结果‘砰’的一声，前金属杠就撞上了那只狗。”

“我当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你就一哭了起来。你坐在那儿哭得天昏地暗，好像我撞的是个孩一样。你一个劲地说着‘上帝啊，上帝啊，上帝啊’。我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真的撞到了孩，虽然后来想想，那晚上，还是那天气，怎么会有孩跑到速公路上来呢。但我当时只觉得躺在那儿的是雅各布，浑是血，已经死了。”

看到上校边的哈罗德和雅各布，西尔有些手足无措。她知，自己早该料到他们会来这一招。她立即把枪指向上校，士兵们也纷纷蠢蠢动，但是上校示意他们镇静。

接着她又想起来，自己并非孤军奋战。她转过，看见后的那群人，他们都是复生者，正肩并肩地站着，望着她，等待她来决定他们的命运。

“是的，”西尔说，“我记得那天。”

然而就在开车城的路上，她看到了他们。那些人四散在小镇的郊外，有的半遮半掩，愁容满面，有的则只是站在一起，注视着她。也许他们已经不再害怕调查局，也许他们对于沦为囚犯的事实已经认命，又或许，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上帝的旨意。

示意着他面前这座在黑暗中沉睡的城镇。这已经不是一座真正的小镇了，而是一个大的不断膨胀的集中营。“不，夫人，如果是我的话，绝不会派他来负责如此重要、如此的事，因为这无疑是个非常的局面。”

她停车，招呼他们一起来帮忙，于是他们一个个爬上了卡车。那时人还不多，刚好凑够一车。而现在，人数似乎增加到了几十个，仿佛有个声音在召唤他们，这声音在人群中神秘而无声地传递开来，令他们纷纷回应。

“别跟我用那副腔调，哈罗德?哈格雷夫。”

哈罗德在叫她。

“不许说脏话！”

“你给我闭嘴。”西尔吼。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

“那跟今天的事没关系。”西尔说。

“西尔！”

“闭嘴！如果换作我在里面，你也会这么的。你敢说不是这样吗？”

哈罗德看着西尔的枪。“可能吧，”他说，“不过那也只是说明，如果咱俩换个位置，我也会你的事。可你现在拿着一把天杀的手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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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布的睛睁得大大的，他以前从来没见过母亲拿枪。

“西尔。”

又响了一枪。

“丁?贝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