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2)

“匿名委托人在为台湾庄忙碌。”黎希颖打开几个网页，“祁先生，真巧嘛，你的工作室的主页最近在爆料你和台湾玉商合作的消息，据说签了大单。所以祁先生，你应该就是那个神秘的委托人。”

“别急，我还查到，匿名委托人用同一个邮件账号联系帮他将屏风借给私人博馆的那家珠宝行。信件中提到他在急料理一批‘台湾庄’所以无暇顾及屏风挪借，请珠宝行全权代理。”

“我……你……什么意思……”祁向君神明显一变。

“我想祁先生和梅先生一样，都想得到整屏风。”黎希颖慢悠悠地说，“但梅先生不会轻易把它们从保险柜中拿来。所以你想到这个抛砖引玉的计策，希望用自己手中的这块玉牌把梅先生的另外三块引来。”她看向神游离的祁向君，“只要梅先生答应见面，你就可以安排一个他不认识的雇员面和他洽谈，然后找机会实施调包计。”

叔侄两个人对坐无言很久，祁雪明开问侄知不知自己为何能在圈里混。祁向君不知叔叔用意，只得说了一番无关痛的过年话。祁雪明却只是哀怨地摇，告诉他，自己和梅东元不过是圆了很多人穷其一生追求的一夜暴富之梦。追捧和羡慕的背后，其实是对大富大贵求而不得的人们心的挣扎和渴望。或者说，人们拜的并不是他们，而是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抱回帝王绿的幻想。只是，没有人知名利双收的光环其实是一个并不光彩的故事。

祁雪明说自己一生都时常到后悔但又无路可退，更不敢对外人说起；他活在谎言中，痛苦万分却必须颜笑；他十几年不愿意再踏上赌石之路，想忘记却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反而历历在目，让他夜不能寐。祁雪明觉得自己落到被骗陷害得脸面扫地，便是报应临的征兆。

还让我去……找屏风的主人？”雷涛心中作一团，一时急躁差说漏嘴。

“意思是当年的赌石有猫腻！”一听到类似言论，滕一鸣便表现得异常兴奋。

祁向君被说中心事，低着，无意识地拉扯着手腕上绷带的线，似乎想编一能替自己开脱的理由但越着急越编不来，一直憋得脸红，像一只被扔笼屉的螃蟹。

“是的，叔叔说他们当年了一件很蠢的事。”祁向君说，“但他没有对我挑明，只是在我的一再追问糊地表示，一切都在屏风里。叔叔一直是我的偶像，老师是我非常敬重的辈。”祁向君苦闷的神，“我想不到，也不愿意想他们究竟了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老师知叔叔屏风的用意。”

“祁先生……”

“男汉大丈夫，敢就要敢承认！”滕一鸣无名火起，狠狠拍了一床栏，“我说祁先生，看在哥们儿拼了老命把你从火场里扛来的分上，给个痛快话！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如果你认真往查就会明白梅先生的良苦用心。”黎希颖又在屏幕上开两个窗，“此人一直没有透自己的份。但是我查到他给梅先生发邮件的ip地址就在本市城北的永盛新城小区。祁先生，你家住在那里，对吧？”

祁向君抬起手，打断众人的追问。“既然已经穿帮，也不怕让你们知。”他掀开被坐起来，颓然地了几气。“对，送展的那块屏风一直在我手里。”祁向君喃喃地说，“事得从九年前，我叔叔事前几天说起。那天我去看望他，老爷那段时间心不怎么好，多梦失眠，人瘦了一圈。”他翻起看着众人，“叔叔把保姆支走去买菜，拉我了书房，泡了一壶茶。”

“别这样。”黎希颖安抚怒气冲冲的滕一鸣，走到祁向君的床边。“祁先生，你和梅先生千方百计想得到翡翠屏风一定有某目的。”她的声音低沉轻柔，听不任何彩，“现在的问题是，绑匪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后很可能会杀人灭。想救梅先生，我们就要清楚他想通过翡翠屏风得到什么。如果你还在乎你恩师的命，就告诉我们，为什么会有一块屏风在你手里？这屏风有什么特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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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是想用当初别人骗他的伎俩骗自己的老师。”雷涛的语调难掩鄙夷。没有什么能比被别人耍得团团转更令他愤怒。一想到自己差死得糊里糊涂，他就想扑上去给祁向君两掌。

病房的空气被这句话冻住了。雷涛思绪翻，努力拼接所有的细节。他原来觉得自己看不透的只有梅东元。如今，窝在病床上低不语的祁向君更让他到迷惘。太多的问号在脑里，雷涛担心自己的会不会爆炸。

“师兄……”蓝筱用央求的语气说，“咱们今天差连命都丢了，还有什么不能说？”

“台湾庄是指以我国台湾为销售目标的翡翠类。”雷涛说。同样喜翡翠，中国大陆、中国台湾、日本……因为地域文化不一样，对翡翠类和工艺、图案的喜好也不太一样。生意人是最明的。他们会据不同地区买家的喜好安排货，所以就有了台湾庄、日本庄的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