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2)

警方勘查的结果吧。”她合上笔记本电脑，“说到博馆劫案，我傍晚时联系上了那边负责的警探。你们两位是不是该去补个供？”

凌晨四的医院病区楼中空无一人。雪白的墙在柔和的灯光散发一阵阵的凉意好像能钻到人的骨里。雷涛轻手轻脚地走过几间病房，在女洗手间门停脚步。黎希颖在池边洗手，用纸巾迹，对着镜梳了梳一丝不的发，又从包里拿一个小粉盒。

“秦队，好久不见。”雷涛惴惴不安又怕被看心中惶恐引来怀疑，只得迎上去主动和访客握手。

“谋杀不是单纯的力游戏。”黎希颖走洗手间，“你看不穿他的险恶就注定是输家。只要你死了，梅东元可以布置好现场，留一些证据，让警方认为是你犯两起案。这样一来可以摆脱你日后的纠缠，二来死无对证。等风声过后，梅东元安全了，他就可以放心地研究屏风里的秘密。”

门被推开了，一个三十，穿着珍珠灰袖衬衣和炭黑西，材大的年轻人昂首阔步走来。他手里捧着一个小纸盒，后跟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员。以后必须每天看皇历！雷涛心中大喊不妙。早该想到黎希颖所谓的通知警方肯定是通知他。

“当时只有你和他，没人能证明把玩件不是你顺手牵羊的。”

“呃……我有个问题。”雷涛靠在门上，“梅东元知匿名委托人是祁向君，他想抓住屏风在展的时机将它到手，但一直没想好怎么办。那天我去找他，让梅东元看到了机会，于是编照片的事引我就范。”

“他保险柜里那么多东西，我为什么只拿屏风和把玩件？”雷涛心加速。

“你这不是明白么。”黎希颖把粉盒丢包。

“你太小看梅东元。”黎希颖说，“一个靠了不正当手段发家，可以骗你去偷屏风的人是不会在意是否违法的。我想他会以易的名义暗地里约你见面。然后么，你觉得他留一个能证明他教唆犯罪的活的可能有多大？”

“还是那个问题——我真的得手了，他该怎么应付？还有，祁向君知梅东元想得到屏风，一旦屏风失窃他上便会怀疑梅东元。警方介，肯定能查到他是委托人。祁向君也肯定会希望借助警方的力量找回屏风，这对梅东元不算有利。”

“你的风格是接受委托才手，很少动其他东西。”黎希颖说，“偶尔顺手拿两件自己喜的小玩意。梅东元可能是从你哥哥中听说过这些。警方调查后会认为是你的委托人取走屏风杀人灭，查不到一步的信息案会搁浅。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推测。真相如何，还是等找到梅东元后，你自己问他吧。”

秦思伟客气地回应。雷涛能到他在刻意地与自己保持距离。“我刚才问了医生，几位的都没有问题。”他将纸箱放在小桌上，“现在时间迫，为了能顺利救梅东元先生，有几个问题需要大家帮忙。”

“滕一鸣看过，说那东西大概值二十万元。我本打算事后还给梅东元，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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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行不行啊……”滕一鸣竟然忸怩害臊的样，“我一见警察就浑不自在，要不……”

黎希颖没有回答，默默地走向病房。雷涛亦步亦趋地跟着，在心里反复地否定那个让自己心里发颤的“推测”，却不知为何越想越觉得后怕。他突然觉得梅东元是个黑漆漆的无底，你以为靠近一些可以一窥究竟，却只看到不知该如何穿透的层层雾气。可是，未知带给人的除了恐惧，还有一试手的望，明明知前方危险丛生，却仍然不愿意停住脚步，一定要搞个落石。

“这个不难。”黎希颖说，“你得手后，梅东元只要伪造一个现场，报警说家中保险柜失窃就行了。以他的名望容易赢得警方的信任。警方调查后，会认为两个案是同一个人所为。同时，梅东元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让你找个地方避避风。”

“他怎么能让警方相信我偷了他家？”

“你们先聊，我去洗个手。”黎希颖伏在秦思伟的肩对他耳语一阵。他偷偷了一她的手，带微笑看着她走病房。雷涛借急追了去。

“不能吧……”雷涛浑发冷，“他未必有能力杀我。”

“蓝筱可以作证你去过他家。”黎希颖竖起细的手指，“你用了假份，说你是去踩是合理推断。你在他家碰过很多东西，把指纹复制到保险柜上并不难。我记得你提到梅东元给过你一个三镂雕把玩件。”

“你觉得他还活着吗？”雷涛心里打鼓。

“他想用照片丢了蒙混过关？”

“男洗手间在楼另一侧。”她对着镜用粉扑了鼻尖和额。

“没亏心事就不用怕见警察。”一个刚劲的声音从半开的门外传来。滕一鸣吓得把后半句话生生地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