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2)

雷涛看表，刚好十一。如果对方还没来，门为什么开着？他迟疑片刻，走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在墙上摸索着寻找的电灯开关。刚才和严永搏斗的时候手电筒不知掉在了什么地方，不然现在就不用这么费劲。空气里有一很淡的古怪味，雷涛分辨不清，只想赶打开灯，摆脱黑暗带来的压抑。

“我呢？”滕一鸣问，“我是你们的司机？”

靠着院墙堆着不少东西，但是因为盖着苫布所以看不清是什么。他们一直走到一间平房前，没有见任何人来。屋里没有开灯，敞开的大门好像随时会窜一只妖怪的山，让雷涛和严恒望而却步。

“你什么呢？”滕一鸣从后视镜里看他捡起扔在后置板上的几本杂志，掂掂重量放包里，大惑不解。严恒想问但不敢开。

“你觉得合适就行。”雷涛没心思和他理论，推着严恒走渔厂的院。

路灯把拉的人影投在乡村糙而空旷的柏油路上，秋虫钻路边的草丛，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夜里显得清晰而诡秘。雷涛警觉地留意着周围。三个人一直走到渔厂半开的铁栅栏门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送定金的人见过你儿吗？”雷涛住严恒的肩膀。

雷涛犹豫了一，拿起放在一旁的帆布包，把玉牌拿来。他抓过背后的靠垫拉开拉锁将它去，然后用力把垫拍打平整放回原。

他曾经认为，十年的职业生涯可以让他对人的各古怪癖好、贪婪和狡诈付诸一笑。这两天的经历却让雷涛不得不怀疑，人类在邪恶方面化的速度是否已经超过了他的适应能力。他甚至好奇还会有怎样的“惊喜”等在前方，能够让他大跌镜的同时也大开界，看懂自己还是太年轻也太简单。

“我们等一会儿。”雷涛无聊地坐在工箱上。严恒在屋里转了几圈，停在作台边焦虑地跺着脚。时间像蜗一样走。雷涛等得不耐烦了，抬手看表发现才过了不到五分钟的光景。对方会不会不来了？他犹豫要不要离开，低发现没有上锁的柜门的隙中一角蓝白格的布。

“车放在这里。”雷涛背起帆布包，推开车门。滕一鸣把严恒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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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们单独见的面。”

“呃……梅先生在吗？”严恒叫了一声，声音小得怕是他自己都听不清。

“短信里说的渔厂就是那个吧。”严恒怯怯地指了指前面不远的路旁的一块路牌。牌上用白漆刷着几个大字和一个箭：“渔厂，200米”。

“我又不是耗。”滕一鸣觉得没劲，“上次是因为你没告诉我暗号，我看见他们来了不知怎么办。学猫叫怎么样？我学猫叫很像的。”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是严永。”雷涛用威胁的吻说，“一会儿我和他们谈，你在旁边不要多嘴，明白吗？”严恒上了发条一般地。

这是个很久没开工的车间。加工渔的各材料整齐地摆在墙边，蒙着一层灰。作台上没有看到工，只有一个个空饮料瓶和方便品的包装袋。台面有几个看起来和橱柜类似的柜门。

严恒跟来，低声叨咕着是不是走错了地方，一不小心被横在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个跟，摔得冒金星，趴在地上一时缓不过来。雷涛又往前探了探手，终于给屋里带来光明。他扶起严恒，把和他过不去的那个工箱推到房间中央的作台旁边。

“你还是留在这里望风。”雷涛说，“这次看见有人来一定要吱一声。”

十几分钟后，车驶过一座石桥，前面不远现了一大片低矮而密集的建筑，在黑夜的笼罩看不太清楚。“就是这里了。”滕一鸣踩刹车，轿车停在村外的公路边。村里灯光稀落，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禽类的低鸣。“车开去还是就放这里？”他回雷涛，“不知村里路况怎么样。”

必要再编一个诱饵让他去偷玉牌。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鬼样？不够时间报警是托词，雷涛只是想在警察介，事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之前看清一些人的真面目。

“小心驶得万年船。”雷涛抱着靠垫，“得好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