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3)

“你得考虑作者的份。”黎希颖摇，“祁雪明老先生肯定不会是个密码专家。换而言之，即使他留了密码，肯定也不能从专业的角度去考虑破译。再者说，我不认为他会去设计什么密码，那完全是他不熟悉的领域。祁老如果留了线索，应该还是和他的本行相关的东西。”

“给我吧。”秦思伟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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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七贤”的故事相对来说更加广为人知。三国曹魏晚期，一些文人雅士不愿与昏暗的政治同合污，纷纷退官场，过着纵于山之间，放不羁的隐居生活。当时有山涛、阮籍、嵇康、向秀、刘伶、阮咸和王戎七人，属于志同合的友人，常于竹林聚会，或饮酒清谈，或诗抚琴，世称“竹林七贤”。

在另一本画册中，他们找到了名为“西园雅集”的玉雕。它的创作时间与“曲觞”相近，据书中的标注应该是赠予了西北某大学的宝玉石研究所。但和“竹林七贤”“会昌九老”有关的作品却一件都没有找到。

“祁老生前设计过很多玉，有没有相似的题材？”雷涛问祁向君。

“这些作品现在还能找到吗？”黎希颖问他。

“也可能有类似作品但没有被收录画册。”祁向君说，“这两个玉雕不知还在不在当年的受赠人手中。我们该怎么办？”

“简直就是字谜嘛。”滕一鸣猜测，“也许四个词重新排列组合或者有什么隐喻。又或者……”他伸着手指在屏风上指指半天，“唉，我说，这上面的人数和传说中的对不上嘛。”

“有些可以，有些就不知被卖到什么地方了。啊，有了，有了！”祁向君用手掌拍着桌，“我果然没有记错。这个玉雕的名字就是‘曲觞’，作品的时间……十年前了啊。不过还好，后面的小注里介绍，它被赠送给了江苏的一家鉴定中心。我有印象，那里的前任主任是叔叔的好朋友。”

“我是说，会不会这是一个线索。”滕一鸣问黎希颖，“大小，你不是懂密码什么的吗？会不会这些不符的数字其实就是某个密码？”

“他的本行就是翡翠的鉴定、设计。”滕一鸣疼状，“我想不来……”

“这四个故事有相似之。”雷涛琢磨，“比如宾主风雅的聚会，创作诗画、畅饮酒的乐趣，自由乐的氛围……这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呢？”

“会昌九老”的典故则与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有关。唐会昌五年，白居易、胡杲、吉皎、郑据、刘真、卢真、张浑、李元、释如满等九位老人相聚洛履坊的白居易居所，庆“尚齿”之会，畅饮狂之际赋诗画画。白居易作诗云：“雪作须眉云作衣，辽东华表鹤霜归。当时一鹤犹稀有，何况今逢两令威。”据记载，这次聚会的宾客中年龄最大者一百三十六岁，最小者七十四岁，平均九十一岁。“会昌九老”被认为是当时文人士夫致仕后悠闲而富有趣的生活写照，为后世所仰慕。

“这里面都是我叔叔生前比较有名和他比较得意的作品。”祁向君把其他两本画册给了秦思伟和雷涛。

弯曲曲的溪浮而，觞在谁的面前打转或停，谁就得即兴赋诗并饮酒。王羲之将大家的诗集起来，挥毫作序，乘兴而书，写了举世闻名的《兰亭集序》。“曲觞”自此成为儒风雅俗，一直留传至今。

“作品未必全写实。”祁向君说，“就是取个大概的意境。再说，以同一个典故为题材的作品很多，每件都会有些差异。”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祁向君翻着睛盯着天板回忆良久，“哎呀我记不清了。你们等一。”他匆匆跑去外间的书柜上翻找，不多时抱回三本厚厚的画册，都是祁雪明生前的作品集。其中有一本因为时间久远而且装订质量不太好一翻开便裂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