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3/3)

定往东边逃，为什么呢？东边是山老林，容易摆脱辽军，那还用说吗？

我说：“辽军征伐犬戎之时，关外正冷，我看周围的山形地势，往北有江河阻隔，即使严寒封冻，犬戎也不会选择过江逃向荒原沼泽，那可躲不过辽军铁骑，此乃常识。要这么看，也没别的路了，必定是往东逃山，犬戎善于猎，久居树土窟，大兴安岭山林密，正好躲避辽军，一般人都会这么想。既然你我都能想得来，辽军也不是呆。狍屯那些上岁数的人也说过，辽军搜遍了山林，却没找到犬戎的去向。二十万大军都没找到，咱们再去找，那也是白搭，可能犬戎本就没往东边逃。”

臭鱼说：“三个方向都不对，那是往西去了？”

我问蹲在一旁烟袋锅的大舅：“您知不知往老黑山怎么走？有没有路通到山上？”

大舅说他在这儿几十年了，没见有人上过老黑山，上不去啊，你可知老黑山为何叫老黑山？只因翻过老黑山，是接壤西伯利亚贝加尔湖的大冰原，无边无际的旷野，古称北海，打那边刮过来的寒风，没有阻挡，比刀还狠，当地人说那是要人命的黑风，即使是大雁打这岭上飞过，遇上风也给落了。

我说：“我打小就听过苏武牧羊在北海边，西伯利亚的北海就是苏武给匈牧羊的苦寒之地，那边可是够冷的。”

大舅说：“何止是个冷啊，如若不是有老黑山挡住了寒，连江里的鱼也得冻死。”

我们寻思犬戎不会越过老黑山，戎人有三个大敌，辽军、狼群、严寒，任何一个都不好对付，过了老黑山就是无边无际的大冰原，暴的西伯利亚寒，盘旋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久不散，气温经常在零三四十度。更要命的是，冰原上还有戎人千百年来的死敌——狼群。冰原上的狼群耐得住严寒和饥饿，凶残狡诈的程度也远胜于人。所以说犬戎往西逃，不会越过山脉，很可能是躲了山。

不过据我们在狍屯打听到的况，近几十年来，从来没人去过老黑山。那是条死路，山上寸草不生，屯里很少有人往那边去。一来全是原始森林，古木参天，倒木横七竖八，用不上爬犁和雪板；二来山阻挡云层，山容易起雾。另外，60年代备战备荒，山里边开凿过隧，说是要当战备公路，后来发现是沙板儿山，容易塌方，军队扔不了。要说老黑山，里边是有一些年代古老的岩画，可是隧都打了，也没听说找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5】

我得知老黑山打过隧，山里也没有东西，不免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