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4)

瘦男人没有说话了，胖女人犹自絮絮叨叨，她把瘦男人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遍，房间里才逐渐安静了来。

瘦男人：“天天都没睡够，咋嘛，你老是埋怨人家太瘦……”

“嗯。”老毕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的目光在一楼最左边那房的门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

“其余亮灯的三呢？”老毕问。

“没问题，我们所肯定会大力支持，需要什么你尽吩咐就是。”赵所拍着脯说。

吃过早饭，老毕和小陈上坐来讨论案。

“嗯，听着确实有一些诡异。这个哭声虽然听起来悲切，但好像有些，就像光哭没有泪的那。”小陈认真听了几遍说，“在一些农村地区，有一专门替人哭丧的人，我觉这个哭声就像那些哭丧者的表演。”

“你前晚值了夜班，也不能怪你。不过，你要取这次的教训，以后一定要集中注意力。”老毕说着，从上摸一支录音笔说，“你现在好好听听这个声音吧。”

“和那两的况差不多，也是外来的务工人员，从事的职业不是太清楚。咱们最好问问房东老三。”

陈从王大海夫妇住过的租屋里来，由于一夜未眠，他们的脸看上去有些疲惫。

“哭声已经被证实，一步，就是调查声音的来源了。”老毕燃一支烟，重重地了一说，“据我的听觉判断，哭声的确如王大海所说的那样，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租屋。”

“嗯，我看可以立案侦查了，等会儿我向市局领导汇报一况。”老毕说，“作为辖区的基层单位，你们所一定要大力支持重案组的工作。”

“听说这两在菜市场摆摊。过去，那女的曾经当过屠，卖过一段时间的猪，后来和瘦男人结婚，才改成了卖蔬菜。”小陈说。

小陈摁开录音回放开关，里面立时传了呜呜呜呜的女哭声，哭声时断时续，分贝有有低，整个时间持续不到四秒钟。

胖女人：“你就是天生的穷骨，老娘天天把你当猪一样喂起来，你也不了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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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个完全可以排除。”老毕说，“刚才我已经打电话到市气象局查询了一，前天晚上和昨晚虽然都没有雨，但昨晚的气温比前晚有显著降，风向和风速也有所改变，其中平均风速是前晚的两倍多——在气象条件不同的况，即使在租楼这样小局地方存在录音回放现象，也不可能连续两晚现哭声。而且，我觉得这个哭声有些诡异。”

“可是租屋里没有发现任何蛛丝迹啊，”小陈打了个哈欠说，“这哭声真是令人奇怪，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来的呢？”

“你以为是去吃大餐呀，人越多越好？”老毕严肃地说，“赵所，你还是把自己的摊守好吧，否则我告你一状，说你破坏我们重案组的工作，到时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哭丧者虽然是假哭，但也要哭泪才能过关，有些哭丧者甚至能达到人泪的效果。”老毕说，“好了，咱们不探讨这个问题，还是来说说声源吧。从听到哭声到冲卫生间，我用了大约五秒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听清哭声来源的准确位置，不过，我敢肯定，它确实就在卫生间里。”

“王大海和李小曼听到的哭声有两次，分别

“有什么诡异之？”小陈不好意思地说，“我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听得不是很清楚。”

“这个声音，不是咱们上次讨论过的大地录音回放现象吧？”小陈说。

村里，已经有很多人起床了。小楼的六房间，有四房亮起了灯。底楼最右边的房间，胖女人骂丈夫的声音穿过窗，像破锣一样敲击着老毕他们的耳——

西郊派所里，赵所和一个值夜班的民警正在等候老毕他们。

“好好好好，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赵所说，“我这就给你们准备早饭去。”

胖女人：“死猴，还不起床？等会儿老娘打烂你！”

胖女人：“等天亮？到时摊位被人占了，你喝西北风去！”

“真是辛苦你们了。”赵所迫不及待地说，“怎么样，昨晚有收获吗？”

“其他的暂时用不着，我只希望你把小陈的工作重新调整一，让他这段时间全力协助我破案。”

“小陈本来就是你的手，你说咋办就咋办。”赵所说，“脆你把我也带上吧，我也想亲受一破案的乐趣哩。”

瘦男人：“再睡一会儿嘛，天都没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