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2/4)

吴过双掌呼地推，开他：“我也不想如此，是你我说的。我只是想让真相大白于天，若不是你负隅顽抗拒不认罪，我也不会将梅若风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抖来。”

司恨双目圆瞪，钢牙咬，：“他为老不尊，禽兽不如，辱及自己亲生女儿，卑职怀恨在心，故而趁他大祭之机，手将他杀了。因想逃脱罪行，故事先飞刀留柬，写留言，引开众人注意力，即便事发，衙门里的人也会以为是外人作案，绝不会怀疑于我，事后又嫁祸于人，百般抵赖，实在罪该万死。此时事发，卑职愿领死罪。”言罢，剑一横，就往间抹去。

吴过：“但是，在她的枕边发现的另一发，却是梅若风梅大人的。”

司恨：“我家娘每月总有一两次要回娘家探望父亲，晚了便在娘家过夜，不经意间在床上留发，那又有何不妥之？”

吴过：“但问题是，那肚兜颜鲜艳，式样也大，绝不是一个小女孩的衣服，而是一个大姑娘穿的，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吴过冷冷地：“梅大人是你岳父倒是没错，但要说你与他亲密无间若父，你对他心怀激之，那倒却是未必。”

“且慢！”忽闻一声大喝，倏地从右侧伸一双又又细的铁筷，夹住剑锋，筷顺势向一，叭的一声击在司恨握剑的手腕上。

知府大人问：“你为何要杀梅若风？”

7

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他？你说我是杀人凶手，又有谁会相信？”

司恨早已捺不住，忽地双脚一勾，其不意地绊倒两名拘捕手，背上压力顿时为之一轻，余四名拘捕手尚未反应过来，他已用肩撞开众人手掌，挣脱开来，翻跃起，扑向吴过，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在此言辱及我家娘？”

他不由又惊又怒，回一看，只见侧站着一人，形瘦削，颧骨耸，一双睛却湛湛闪光，似乎一能盯穿别人的一般，正是县衙仵作五更。而那双细的铁筷，则既是他验尸时翻检尸的工，又是他的拿手兵。

“别说了，别说了。”司恨忽地神激动，连连大叫，弯腰拾起地上的剑，剑尖拄地，朝着堂上扑通一声跪，说，“知府大人，卑职认罪，梅若风确系卑职所杀，与吴过无关，亦与他人无关。”

司恨全无防备，只觉手腕一麻，剑拿不住，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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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过淡淡地：“我没想过要伤害谁，只是把自己所知的事实真相说来。我看见你悄悄将梅怒雪的肚兜收起之后，心里疑云大起。当晚便再次夜探梅宅，在梅大人的书房里找了许久，未有发现，却意外地在梅怒雪的闺房里的枕上找到了两发，经过仵作对比得知，其中一正是你妻梅怒雪的青丝。”

五更微微一笑，怕他再度自杀，急忙上前一步，踏住剑，然后躬向韩青山禀：“

堂上众人见司恨弯腰拾剑，只他要拒捕逃命，谁知如此关，他却突然跪地认罪，实在是大大人意料。

司恨脸一变，怒：“你想什么？难我想死也不成么？”

此言一，堂上众人皆尽愕然，都已猜到吴过意何所指，但却又实在难以置信。

女儿的亵衣在父亲的房里，父亲的发却留在女儿的枕上，虽然其意不言自明，但是……

司恨：“父亲的女心切，收藏着女儿小时候穿过的衣，这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吴过：“你为什么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岳父大人，你杀人的动机是什么，这也是我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直到三月初十那天，你带人去搜查梅大人的住，我才略有所悟。那天你带人去搜查梅宅，原本只是例行公事，装装样，但当你搜查到梅大人的书房时，却了一小小的意外，你在书房里找到了两块肚兜，收藏在自己怀中。当时你自以为无人知晓，其实我和另外两名捕快却站在你侧不远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那块肚兜是红的，上面绣着几片飞雪和一枝怒放的梅。梅怒放，飞雪，这不正应了‘梅怒雪’这三个字么？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你妻梅怒雪的贴衣。这样的亵衣怎会在梅大人房，当真令人费解。”

司恨行扭过来，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恨脸一变，想要昂起来看他，却被数双大手死死摁住，难以动弹，只得低去，恨声：“吴过，你说这话是何居心？你诬陷本捕也就罢了，难还想在大广众之诋毁拙荆清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