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5/6)

样正好让我成为她的同类。

我此刻最后悔的一件事，是门时将手机留在了报社办公室的屉里。当时想，要伪装成去寺庙当和尚，继而留在墓地，带着手机容易让人生疑。尽我知门在外手机的重要，但这就像特兵敌方时，有时连防的手枪也不能带一样，这才叫英雄虎胆。

然而，我现在后悔了。如果带着手机，我此刻可以向报社求援。这样，在他们将我丢墓坑之前，报社的车就赶到了。也许报社会同时通知警方，这样，和采访车同时赶到的还有呼啸的警车。杨胡束手就擒，而参与此事的叶可以由我将她从监狱里保释来，并且由于的原因而免予起诉。

我的思维在昏昏沉沉中漂浮。当然，我还是清楚我的病与昨夜的电话有关。在夜半的冷风冷雨中，楼堂屋里的电话响了，这便是将我引向末路的开始。我却没意识到这，尽害怕，还是着楼去了。我拿起电话时先是听到一阵电的噪声，我大声地“喂喂”了几声后，电话里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你是那天坐车去西河镇的那位大哥吧，我就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女人，还记得我吗？我叫紫……我“叭”的一声压断了电话，跑堂屋时浑发抖，我这一生就没有这样仓皇惊恐过，上楼时跑错了方向，返回来时才找见了楼梯。

不科学怎样发展，难以解释的鬼魅缠人之事，还是在民间绵绵不绝。我要死了，死在这不明不白之中，我心不甘呀。

我躺在床上，慢慢睡去，或者是昏迷过去。迷迷糊糊中，听见有“啊啊”地怪叫。睁开，看见哑正站在我的床前，他拿着一枝小黄往我面前凑，还比划着让我用鼻去闻这。我抬手挡开他，有气无力地吼，哑，你要什么？

这时，叶端着一个碗走了来。她说哑是好意，摘了来看你。这是他在电视上看见的景，看病人都这样，哑就跟着学了。我这才想起堂屋是放着一台电视机的，可一直没开过，说是已坏了半个月了，正等着人来维修。

我心里一阵放松，想对哑个谢谢的手势，可是我不会比，便竖起大拇指对他晃了晃。哑便歪着笑了。

叶端来了一碗乌黑的药让我喝，说这是杨胡去山坡上采的中草药，你这是寒邪攻心，喝了这碗药包好。

我将嘴凑向碗，一难闻的气味直窜鼻孔。我推开碗说，我不喝。

叶说，哟，你想死呀？想去见你那个从飞机上掉来的女朋友是不是？说到这里，叶仿佛来了兴趣，又问，你那个女朋友，得啥模样？

我说，像你。

她又“哟”了一声说，你别说话，我可不是鬼呀。来，把这药喝了吧，周妈用细火给你熬来的，这里面没有毒药，你要不信，我先喝一给你看。

叶一边说一边说将嘴凑近碗边，我急忙拦住她说，我喝，我喝。说实话，我本就是一个视死如归的汉，怎么可能在她的面前显得贪生怕死呢。

这药的味很怪，苦、涩、麻之中，又夹杂着一薄荷的香气。不怎样，这乌黑的已经肚，我只有听天由命了。我说，山坡上的坟坑已经挖好了吧？

叶说，你怎么知的？

我说，我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