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5/6)

扎了一，然后，她抬起手臂给艳和老太婆细看。你们看，这鲜红的东西是什么？是血吧？鬼是没有血的，对吧？

艳和老太婆连连称是。艳不好意思地说，我们没说过你是鬼。只是这一带总有人对你们猜三疑四的。

叶对艳说，别听那些胡说八。你丈夫在外面打工，你专心把这孩带好就是。孩老哭，一定是不舒适，要看医生才行。叶一边说，一边又掏一个红包给艳，这孩生，我还没过喜，今天补上吧。艳推辞了一阵后收红包，很谢地说，谢谢你了，以后你那里来了人吵闹，只来我家住宿就是。

叶的此番作为，让我思量了很久。她向外界也同时向我证明她不是鬼魂。是否是要表明我昨夜遇见的鬼与她无关呢？其实，我本没这样想，因为昨夜在暗黑中我无法确定那鬼怪是不是女人。但是，当又一个夜幕降临，叶对让我一个人巡墓的安排不作任何修改时，我开始怀疑上她了。既然她此举是要让我因恐惧而离开这里，那么，在我巡墓时再现鬼怪，我不是会更快逃离这墓园么？想到这里，我心里反而不那么恐惧了，我偏要持去，并且今夜，我决定让叶的设计馅。

将近半夜，我准备外，可是电筒找不着了，这才回想起昨夜的形，一定是我在惊恐逃跑中将电筒掉在后山了。好在今夜天上有星星，想来坟山上不怎么黑，我还是毅然去了。门时我故意将院门得很响，以便让叶知我已门去了。

走院门，走的石阶，我并没上坟山去，而是穿过门前那一片满荒草的空地，在一棵大树后藏了起来。从这里可以望见院门和石阶，我想等叶跟踪来以后，看看她装扮成什么模样。我要跟在她的后面上坟山去，再让我这个鬼把她吓得半死，继而她说事的真相。天黑之前，我已在这棵树后放置了我的，是用半人多的茅草扎成的一个圆罩，我将它从上罩来，这样，草叶间的隙能让我看见外界，而别人看我时，却是一个不见和只用双脚走路的草人，这模样的怪现在夜半的坟山上，够恐怖了吧。

我的设计很完，可是，石阶上的院门一直纹丝不动，没有人跟踪来。我开始怀疑我的想法，如果昨夜的经历并不是叶捣鬼，那……我的背上开始一阵阵发冷了。

我心有不甘，突然想到前山的一个山丘，站上那里可以俯瞰到守墓人的小楼，包括阁楼的窗和连接阁楼的平台。我决定上那山丘看一看，如果叶还在屋里的话，应该是亮着灯光的，她的习惯由来已久，在夜里看书，或者是穿着猩红睡衣梳妆打扮。

为了可能在半路上与叶相遇，我将茅草从上罩了来，然后向坟山上走去。坟山上星光朦胧，一排排的墓碑在星光显现来，比它们矗在漆黑中更让人到森。我走上了那座山丘，俯瞰小楼时，让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现了，阁楼里亮着灯光，窗还隐约有人影晃动，这说明叶跟踪我吓我的想法纯属我自己的杜撰。

我想到了昨夜的鬼魂，两个球凸来——而吊死的人，据说球就是凸来的。我突然想到了阁楼里那个多年前吊死的女孩。是的，那阁楼里住着两个人，只是一个有形一个无形罢了。

这时，坟山突然传来“哇”的一声，是一夜鸟的叫声，那声音嘶哑而凄厉，我心里不禁抖了一。这世上的生命形态各异而且永不相通，我今夜那些儿戏似的思维，只能说明我对天地万的事知之甚少。

我双发颤地从山丘上来，赶快穿过坟丛回住地去，在坟间小的转弯，可怕的事发生了——我听见了沉重的鼾声，仿佛有人在坟丛里睡觉似的。其实，一切不是“仿佛”，因为我很快看见了坟边躺着的一条人影。我恐惧地向后退，却被后的一块墓碑绊倒了。那一刻，我看见了星空旋转，我一闪念地想到人能用眩来回避恐怖就好了。

第五章 与村和解